出现,再随着灵力的牵引慢慢移向她的双脚;在此期间,两个光阵还在不停地吸收着在空中飘荡的飞花柳絮;最后烙印在司月脚心时光阵中央凝结出一朵绽放着的花儿的图案。
布印完成,司月起身走几步查验成果,只见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行淡淡的泛光痕迹,其形或花或草或柳絮;光痕短暂出现几秒后立即渗入土壤中,再过片刻后原处有冒出了些许嫩芽;若是司月多施些灵力,光痕保留的时间也会延长、嫩芽破土而出的时间又会缩短;倘若收了灵力,那光痕自然也不会出现,这光阵也就仅有个保护作用了。
这些花样虽是浮华了些,不过甚得司月欢喜;不过她也还好,若是换了幼暝爱这玩意儿,只会更夸张:平日里幼暝周身都布着几层深厚不一的荧光,点点不知名的野花依托着荧光缓缓绽放,引来几只蜂或几只蝶竞相争食;走过的路大都也失去了人的痕迹——不过片刻一路野草疯长、树木丛生,好似是从来未被人打扰过的古老的树林。
虽然与实际情况不符,但司月的猜测大抵也相差无几了。
一经虚无的对比,司月还真算是小巫见大巫。
司月不再多想,收拾好鞋袜后抬头就瞥见了坐在桥上的化形。她正视而看,只见化形正微笑看着自己。
司月朝化形走了几步,观其周围环境:拱桥最高处高于水面一丈,两岸生些低矮的草丛,岸上尽是些不大不小的铺在细沙上的鹅卵石;江水自远方层层相叠的山间奔驰而来,到此处江面已横跨十五丈之距,江面早已泛起阵阵微澜。
她随意捡起几块称手的鹅卵石,手中施以灵力,看准了时机后立即向桥下水面掷出一块鹅卵石。
化形正要笑她,下一秒就被乍然而起的水柱冲向高空。
掷完第一枚鹅卵石,司月又往河近两岸处及上游掷去三枚鹅卵石,彼时又见三道水幕同时升起齐齐包围住这片空间,外面的人自然看不到水幕中发生了什么。
掷出鹅卵石的同时,司月脚尖一点,直冲向高空中的化形,赶在水幕落下前抱住正呼喊着的化形双双坠入江中。
田野里劳作的大人和小孩儿、甚至是还在玩的小孩儿们都被这骤起的水幕惊得停了动作,随后又不知是田野中哪个眼尖的小孩儿大喊起来:“是那个大姐姐和阿花在玩呢!阿花在练功夫,今后可是要去打坏人!”
众人听了后竟都信以为真,笑着说了几句后又继续埋头干活儿,只是小孩们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目光在河面与阿典之间来回游走,阿典无奈叹气,最后还是点点了点头。
小孩儿们得了应准,立即兴奋又小心翼翼离开稻田,欢呼着奔向河岸。
而那个高喝的小孩儿看着没了影,实则是蹲下去藏身于稻间,才没叫阿典发现了“它”。
再说司月这边:彼时司月已抱紧了红着脸的化形落进水中,也幸而她提前备好了两张避水符,一张藏在自己怀里,另一张则紧紧贴在化形后背上。
江水比她想象得要深,水质也比她想象得要清澈,水流也比她想象得要更平缓,不至于才落了水就被暗流冲走。
因这避水符的作用,那些被水波击散的鱼儿流落到她身旁时也不曾闪躲,大抵是将她看作了一方浮木。
化形被司月搂着腰,双手死死抱着司月,头抵在司月的肩窝里,即使遮住了红着的脸,却遮不住红透了的耳朵,甚至,被灵力压制的身体长大了一些……
他尽量学着青鹿的生活习性,没想到一遇到司月,再高超的伪装也派不上用场。
在水中潜游小半会儿后司月终于愿意浮出水面,她一手抱着化形,另一手不停地划着水,看见前方瀑布下有一片露出水面的石群后当即游了过去。
司月将化形放在一方平坦的石头上,化形也立即松开了手微微垂下头,不叫司月可以看着他的脸,也不敢再去看司月的眼睛。
司月轻笑:“哟,还会害羞?小孩儿,知道我的本事了吧?刚刚你看到我做了什么吗?”
化形立即摇头。
看起来真像是被吓到了……
司月又道:“什么都没看到才是最好,你可要记牢了。若是你跟别人说了,哼哼……”司月压低了声音,转过身背对着化形再次结印,而后见一条巨大的水龙自水面腾飞而起,旋即在司月灵力的牵引下翱翔在空谷间,时而发出几声怒吼,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儿。
化形却没被这水龙吸引,只是静静看着司月的背影。
一如既往。
待水龙在自己上方盘旋几圈后司月收了灵力,水龙立即溃散,化作一团水倾泻下来。
司月转过身,正要向化形投去一个炫耀外加威胁的眼神时却微微一愣。
她与化形之间仅隔了一道水幕,然而司月透过这水幕看到的化形酷似她认识的一个人。
“晨哥哥……”
声音虽小,化形却听得真切,不由得发了愣。
水珠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