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新海市曾经赫赫有名的白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啊!
有最疼爱他的父亲,拥有最好的物质条件,被一切最美好的事物包围,但是如今却奚落得一败涂地。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男人!
是那个无情的男人!
他想压弯她挺直的脊梁,打垮她坚持下去的信念。
然而,她不会向他认输!
那双曾经闪烁着万般璀璨光芒的眼眸,独留下一片誓死如龟的决然。
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打湿了她的短发,就算再痛,白忆暖也挺直背脊,如同经历了一夜的风吹雨打,依旧开得娇艳的玫瑰。
“你不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宫北寒你不如趁今天外面那么多记者媒体,公布我曾经的身份?告诉他们,你为了外面的小三,亲手把自己的妻子送进暗不见天日的监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宫北寒有专情,多爱那个女人!”
手腕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她就像一个玩偶,被宫北寒的语言一遍一遍的凌虐,一遍又一遍的践踏。
凭什么?
凭什么她鲜血淋漓,然而他却能全身而退!
白忆暖左手手指一寸寸捏紧,指甲掐入掌心,似乎想借这样的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且事隔四年还是不肯放过我?!”
宫北寒在转身看到女人一身高贵的米白色,那一点点额外醒目的红,瞳仁有一瞬间的变化,但也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在听到女人每一句话后,墨眸的眼眸一点点暗下去,一张英俊的脸阴冷恐怖,说出口的声音寒凉得仿佛可以将人冻成冰渣。
“白忆暖,到底谁是小三?!如果不是你用手段,你以为你能进宫家?凭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对上那道狠厉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目光,白忆暖背脊挺得笔直,笑得惨烈。
“用没用手段,那我也是当初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唐婉宁就是破坏别人家庭,人人喊打的小三……”
说到这里,白忆暖的话音顿了顿,无视那利剑要将她穿透的目光,指甲又往里掐进了一分,提醒自己不能输。
“宫北寒,我真的看不起你!比起唐婉宁,我更恨你!七年前,你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唐婉宁,事情发生后,你怎么不带着她去私奔?又或者用性命相要挟,誓死不肯娶我?你堂堂宫家的三少爷,最受爷爷的宠爱,从小到大怕过谁?爷爷爱你远胜过逼你,你天之娇子,智商超群不会不知道。那你最后妥协娶我干什么?既不能给唐婉宁名份,还把一切的责任推到我一个女人身上……”
“其实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是你!不是我……”
“最后你们安然无恙,而我!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白家没了,把她宠上天的爸爸死了,而她还在监狱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年华!
他不会知道她在监狱里,死了多少次!
到底是谁在为这一场过错,买单!
是她,是她啊!
七年了,心头那块巨石挪开了,而动手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
她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轻松,只是这种轻松,是以泣血做代价。
既然她被他逼得不能喘息,那他也不能好过!
“说完了?”
宫北寒冷冷的逼视着站在那里吐字清晰,对他充满了怨恨的女人,所有的愤怒都从那双赤红的双眸里泄露出来。
所有愤怒的来源,不知道是被毫无顾忌的女人说中了什么,还是她侮辱婉宁是小三……
“好生精彩的自我辩论!不愧是高校出来的毕业生,就算坐了四年牢出来,有了男人撑腰,说起话来还是有条有理。”
男人意有所指的看向站在白忆暖身后,那个看似温润如玉一般的男人。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可怜,不是逼不得已,我不会娶一个让我作呕的女人摆在家里,让我生厌!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告诉你白忆暖,付出代价的不止你一个人!”宫北寒两侧的手指猛然收紧,手背的青筋凸起,看向女人的眼,几乎要在她脸上灼出一个洞来。
“还有,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有男人罩着你,为你出头,你就能平安无事吗?”
高定的手工皮鞋一轻一重的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音。宫北寒蓦地伸手掐住女人好看的下巴,手指一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有我宫北寒在的一天,你白忆暖就休想在新海市立足!”
男人唇角微扬,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似乎在嘲讽这就是她试图挑衅他的结果。
说完,宫北寒大步离开。
白忆暖心里一颤,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靠着墙壁都差点倒下去。
她刚才情绪失控图一时之快,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向来残忍,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