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泽只和宫北寒见过一面吧!
他居然能猜到!
就算白忆暖没有说话,和她相处这么久,江宇泽也能从她极其细微的表情里看出事情的端疑。
其实之前白忆暖应聘好的工作,本来到了要上班的日子却突然延迟,到她无故频繁的出现种种状况……白忆暖是怎么样的人,江宇泽很清楚,做事情不会冒冒失失,相反,对这份工作她很重视,做事情也向来有度。
气愤的把刚摘好的菜丢进菜篮子里,“四年前,他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四年后,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跟你抢安安,现在又来干涉你的私生活,让你丢掉梦寐以求的工作,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见不得你好过吗?”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默。
“妈咪,你进监狱是那个坏叔叔干的?他还让你丢掉工作了?”白奕安刚拿着一张拼好的图,想要给白忆暖看,没想到居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以前在监狱的时候,总有人说他是一个没有爹地的野孩子,还说妈咪是被他爹地关进监狱的……但是妈咪总跟他说,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如果没有爹地,怎么会有他……
那个时候,他还小,妈咪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他发现身边无论什么时候,一直只有妈咪,那个传说中的爹地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他不喜欢他。以至于后来有人再说,他就说没有爹地就没有爹地!
他有妈咪,有宇泽叔叔,还有珂儿阿姨疼他就够了……
可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最疼爱他的妈咪!
他不仅把妈咪送去那么可怕的地方,现在还让妈咪丢掉了最喜欢的工作……
背后突然传来白奕安的声音,还把他们的对话听了过去。白忆暖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白奕安小小的身体带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怒意。
那个样子,真的像极了宫北寒生气的时候。
安安平时都很乖很听话,极少有发怒的时候,除非是真的触到他在意的人或事了。
白忆暖因为脚受伤的缘故没办法蹲下身去,于是弯下腰,温柔的开口解释说:“安安,不是这样的!刚刚我不过是在和宇泽叔叔开个玩笑,不信你问宇泽叔叔……”
虽然她知道自己临时撒的谎有些蹩脚,但是她不希望安安因为她和宫北寒的关系充满了怨恨,所以她一直不曾跟安安说起过那些事,当监狱里有人说起,她也会撒谎圆过去。
江宇泽就算心里还堵着一口气,不过也知道白忆暖的用意,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
“是啊!刚刚你妈咪在跟我开玩笑呢!”
“妈咪……”白奕安看着白忆暖的眼睛,身上的怒气也一点一点在消散,突然软糯的喊了一声。
白忆暖特别认真应着,“嗯。”
“宇泽叔叔……”
被叫得一脸茫然,不过江宇泽还是应了一声。
“你们现在还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吗?”白奕安小手握着拼图,转身朝客厅走去。
那个背影像极了已经懂事的小大人一样。
“……”
白忆暖和江宇泽无声的对视一眼。
他就算不是三岁小孩子,那也不过三岁半……
难道她就骗不过去了吗?
“安安……”白忆暖走过去,想怎么才能圆过去。
“妈咪,你不用再想其他的话来哄我了!”白奕安如葡萄般剔透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忆暖,“坏叔叔欺负妈咪,我也讨厌他,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坏叔叔,我就不喜欢他!”
“妈咪,你放心!我以后多吃饭饭,长高高,长壮壮来保护你,让他不敢再欺负你!”
说着,还用自己温温软软的小手,学着以前白忆暖摸他的头发一样,轻轻的摸着白忆暖的短发。
在面对宫北寒的步步紧逼时,她没有哭。反而安安的三言两语,让她红了眼眶。
安安就像是照亮她人生中的一盏灯,让她在最绝望的时候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他也是她坚持下去的所有动力……
“好!”
贝爵幼儿园,一群小朋友迎着晨光正在操场上,高兴的玩着游戏,每一个孩子都笑得无比灿烂。
“安安,你怎么了?”
老师突然注意到白奕安有些不对劲,朝他过去低声问道。
白奕安捂着肚子,表情有些痛苦。
“金老师,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吗?老师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再打电话通知你妈咪好吗?”老师极有耐心的说。
白奕安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金老师,我妈咪的脚前两天扭伤了,走路不方便。你能打这个电话,叫我爹地来接我吗?”
之前他被坏叔叔带走后,那个坏叔叔有给过他的名片,虽然他把名片丢了,但是胜在他的记性好。
老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