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抱着胳膊，一脸的不爽：“我对您的做事理念不认可，所以没办法继续上班了。”
“不上班就滚！”
“可以滚，工资给了立马滚！”
“你才干几天？一堆事儿做得乱七八糟的，你也好意思要工资？”
“诶，你是个法盲吧？别说我干了几天，哪怕我就干了一天，按照劳动法你都得给我钱！”助理一脸鄙夷，“不给是吧？行！我现在就去举报你，现在就去爆料你克扣新助理的钱，不把咱们这些当助理的当人看！”
李高：“……”
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看着眼前的干瘦青年，眼前阵阵发黑。
然后拿过钱包，从里面抓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直接砸向新助理：“滚！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新助理年轻人。
自尊心没那么强，不紧不慢的捡起钱。
数了数。
按照自己谈好的实习工资算了算。
多给了两百。
“多的这两百，就算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了！”助理捏着嗓子，“毕竟在你这么缺德的人跟前做事，我容易折寿！”
说完。
新助理拎上自己的帆布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他还听到李高在里面声嘶力竭的骂声。
新助理直接冲门呸了一声：“烂心肝的东西，还不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你自己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待还不一定呢！”
等新助理走了。
李高平复了一下，直接给方天明打了电话过去。
大概是李高欺负方天明，欺负得太狠了，到现在这个局面，李高没怀疑过方天明背叛了自己。
一个都快被自己驯化成奴隶的人，怎么会背叛自己呢？
电话响了几声。
方天明接起了电话。
李高见状，立马嚷嚷：“方天明，你是不是活腻了，这几天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回来工作！”
没等方天明说话，李高又说：“你现在就给路今年他们几个的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自己孩子的前途毁于一旦，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
他说完。
电话那边还是没声音。
李高蹙眉：“方天明？”
“我看到网友们说，古董花瓶的事儿，是个局？”电话那边，传来方天明幽幽的声音，“李总，是真的吗？只是一个局？”
“什么局，你打碎花瓶没有，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不要给我看网上那些东西，我估计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集中搞我呢！”
“网友说让我报警。”
接着，方天明更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李高愣了：“报警？”
“对的，报警，九百万是很高额的诈骗了，可以牢底坐穿的那种。我现在也很想知道，当初打碎的到底是什么，李总，你的朋友可能把我们两个都给骗了！”
“方天明，你别给我找事儿啊！你写给我的欠条上，是我借钱给你，跟那花瓶可没关系！”
“李高！”
方天明再也压制不住情绪。
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你怎么还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李高吓一跳。
“我对你真心真意，不该你你怎么糟践我，我始终对你真心真意！”方天明嚎哭出来，“你害我太惨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后。
方天明挂断了电话。
他的出租屋在很偏僻的城中村，因为便宜。
一个很小的单间，窗户都没一个。
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共用的。
他那么努力的工作，却还过得这么凄惨，为的就是想要快点还完钱。
可现在这一切苦日子就像是一个笑话。
方天明不断翻看着，互联网上那些陌生人对他的同情，以及纷纷想要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言语。
他嚎啕大哭，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这时。
备注猴哥的电话打了进来。
方天明擦了擦眼泪，接了起来：“猴哥……”
“差不多了，报警吧。”
酒店里。
朱妍沉默的看完，互联网上关于李高越来越多的瓜和爆料。
上一世，她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后不久。
李高的助理跳楼自杀了，死之前拿着大喇叭，对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痛诉李高的种种恶行。
事儿闹的有点大。
朱妍只大概听人说，那个助理长期被李高压榨，年节都不让回家。
不久前，李高的父母搭了同村的人返程的顺风车，去看望李高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