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严是有点严格,却也时时刻刻关注着每个学生,可以说她把一天的精力都花在了这帮小兔崽子身上。
可没想这帮小兔崽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瞧瞧那哆哆嗦嗦地样子,生怕她能把他们嚼碎,吞进肚里……
“我一再强调作业要自己写,不会的单词要自己去查,你们可倒好,一个个抄上来忽悠我。”
“都以为我不会检查是吧,你们自己看看短短时间内被人家六班甩去多远了,还好意思天天抄作业。”
教室安静的落针可闻,有的或多或少听进去几句,有的却又发呆,还有的掐着嗓子学老师讲话。
林秋淮身为课代表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为什么英语老师三次提过要换课代表所有人都把他推上去。
他猜接下来陈静可能会说:明天换课代表,再给我投林秋淮我就亲自点人,我念到名字的人该怎么办应该都知道吧……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陈静,想想那时的画面,林秋淮不禁惋惜,最后还不是他当。
“叩叩——”
身旁的窗户不合时宜被敲醒,声音可谓是极其之小,小到只有他和后桌的人能听见。
林秋淮收起吊儿郎当模样,看陈静现在可谓是热火朝天,估计一时半会讲不完。
他收回视线,掀开窗帘一觉,窗户外行行散散走过其他班学生,此外别无他人。
哦,还有从窗户底下申上来一直敲个不停,不知道是谁的手。
“叩叩——”
一声接着一声,吵的让人心烦。
虽然没看到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但他心里大底是有数的,比如正在敲窗户这只手腕骨骼突出那里的一颗小痣就很引人注目。
偏棕色,在白皙皮肤衬托下,显得就那么单调,仿佛是用笔点上去的。
他从桌上顺手薅了一支笔,一下就敲在这只不安分的手上。
手的主人也不恼,快速伸下去,只听见窸窸窣窣几声,手再次伸上来。
这次多了一样东西——一堆烤肠。
很难想像黎桑桑是不是去打劫食堂了。
林秋淮用余光匆匆瞥一眼,手肘撑在窗户边上,头靠在手腕上,有一搭没一搭转动着手中的笔。
这姿势咋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规规矩矩在听陈静讲话,认真反思。
这堆东西都是黎桑桑平常爱吃的,只是有一次吃坏肚子,拉了好几天,一直叫着肚子痛,一天不知道要跑几次厕所。
经过那次血泪教训,她收敛了许多,不敢明目张胆在林秋淮面前多买,私下还是偷偷吃。
但也仅此于饿的时候。
她改变,遭殃的是他这个无辜受害者,每次都变着法塞一堆给他,美名其曰:太瘦,不招女孩子喜欢,要多吃点长壮一点。
但说实话,他是真没看出吃这个东西怎么能长壮……吃多了对身体也会有一定的危害。
而某人还不自知,提着东西,手垂在半空中晃着,就这么晃啊晃啊,瞌睡都要给他晃出来。
黎桑桑苟且偷生,生无可恋,真想给这人揍上一拳,都举半天了还不拿走,她手都酸了。
不爽,特特喵不爽!
路过行人也不禁分分侧头看她,也有没看的人,但也就寥寥几人。
她不耐烦准备收回东西,拿着赶紧跑路。
没想到,这狗比终于动用他的金贵之手提走了。
她的手势自然而然变成了国际友好手势。
这手势完美表达出主人此刻心情。
林秋淮又用笔敲了几下,成功把手逼得收回去,没大没小。
“你们父母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在送来上学可不是……”陈静话停住一瞬,忽而又继续说起来,不过,话锋已经临时拐弯。
“有些人我看就是好久没被收拾了。”她从桌上拿起一只粉笔,掰成两段,“皮痒了,是该收拾收拾了。”
平静里藏着一把尖锐的刀,这就是陈静必杀技之下,杀你杀的猝不及防。
快、准、恨,半截粉笔咻的一下各朝左右边靠窗户之人砸过去,犹如雨滴一样稳稳砸在头顶上。
两人皆是一懵,楞楞还没反应过来,林秋淮这怨种硬生生把半个脖子都缩进校服里。
心脏都还在扑通扑通跳,另一位“幸运儿”可没就这么好运,还在嚷嚷谁打自己,手法还特喵那么准。
陈静瞅了他两一眼,就转身走出教室门。
见势不妙,林秋淮还在外面的手一直往后摇,示意黎桑桑快走,陈静杀出来揪人宰鸡啦。
黎桑桑:“??!”
就这,她还没躲起来陈静都已经要杀出来了!
情急之下,她四处乱看,我淦,躲个毛线,全他喵除了走廊还是走廊。
就那么一刻,她在脑海里都无数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