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新加入“同伴”的努力下,谢嘉容的山洞门很快就有了一个雏形。
不枉她为了找这颗木头找了一天。
天黑之后,44号和54号将还没打磨好的木门拉到山洞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谢嘉容验收成果。
形状没用传统的长方形,而是选择根据山洞口的形状调整门的形状,拉到门上后,基本可以嵌合在山洞之内。
厚度不用担心,他们只削掉灰棕色的外层,内里都保留着。
看起来非常完美嘛……才怪。
谢嘉容伸出一根手指,只轻轻推了一下,那扇木门就应声而倒。
地上的灰尘飞扬而起,一如44号和54号悬着的心,这下终于不用担心了。
因为它已经死了。
谢嘉容收回手,抱臂站在两人面前:“你们太注重门的遮蔽作用,山洞口上宽下窄,做成和它一致的形状势必会重心不稳。”
更不必说这两个人还把门做得这么厚,更重了。
“只需大致遮住山洞内景象就可以,夜晚闷热,留些缝隙方便呼吸。”
54号中年男人应了一声,随后不安地看向谢嘉容,似乎害怕她做出些伤害他们的举动来。
膝盖突然一抽,还在恐惧着那场可怕的殴打。
谢嘉容只是摆摆手,让他们两个自己走开,去处理晚饭。
当然,饭还是包的,从那堆没烘好的肉里出。
她放下背包,看到谢嘉言已经处理好了他们的晚饭,放在余烬上温着,见她来了,才慢吞吞地拿起一串肉吃起来。
谢嘉容忽略掉那一点谢嘉言成了田螺先生的怪异感,和谢嘉言说:“以后吃饭不用等我。”
“谁等你了。”谢嘉言怪叫起来,用力地用全身表现出对谢嘉容的避之不及,“能不能别这么自作多情。”
不是等她就不是呗,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他了,谢嘉容只短暂地疑惑了一瞬,就放下了这件事。
山洞内只有54号的火堆还散发着光芒,所以谢嘉容一时之间就没看到少年已经绯红一片脸颊。
44号和54号缩在墙角,不敢靠近那边的两人一步,对视一眼。
44号:今晚逃?
54号:我看你是嫌命长了,不怕挨揍
44号:试试,大不了被打一顿
54号:……行吧
他们两个闭眼假寐,但等了半天,守夜的人都是谢嘉容。
在经历了那样一场殴打之后,这两人谁也不敢小看谢嘉容。
虽然那个黄毛看起来也很不好惹,但是,起码,他们还没挨过他的揍不是。
谢嘉容早就察觉到他们二人的眼神官司,她对人的视线一向敏感,更不必说这两个人一会儿盯着她,一会儿盯着谢嘉言。
要说没揣什么坏心思,谢嘉容是不信的。
故而,她干脆装作困了,面对那两人闭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两人有什么动静,还反而把谢嘉言迎来了。
他皱眉看着谢嘉容,指了指床:“你要是困了就去睡,我来守着。”
他守着,还怎么放走那两人,然后再把他们抓回来打一顿。
谢嘉容摇头拒绝,谢嘉言抿了抿唇,显而易见地焦躁了一些,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的床铺躺下。
最终44号和54号还是趁着谢嘉容守夜的上半夜“越狱”了。
这机会实在太好,谢嘉容睡着了没人看守他们,但44号和54号明显认为看起来总是很高冷无言的谢嘉容没有那么做陷阱的心眼(谢嘉容:?)。
他们蹑手蹑脚地站起来,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的身后都拖着绳子,绑在距离不远处的木料上,打了个死结。
匕首早就被收走,但这不算什么。
54号轻蔑一笑,这是对谢嘉容疏忽睡着的蔑视,指使着44号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来。
“嘶,轻点,你是想废了我吗!”54号骂骂咧咧,小声地抽气。
44号耸耸肩:“没办法,谁让你藏在那种地方的。”他双手绑在身后,看不到54号的表情,手指松开,从手里露出一把刮皮刀来。
是的,这就是54号新手礼包抽到的东西,之前一直派不上用场。
谁知道被抓之后,匕首被收走,这把被他藏起来的刮皮刀却幸免于难。
他艰难地转身,手指在地上摸起那刮皮刀握在掌心,开始给44号松绑。
也不知道这谢嘉言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明明一点也不专业,打活结都不会,但他绑的结却该死的结实。
54号刮了半天,地上的绳索碎屑都积攒了一地,一摸44号的手腕,那绳索却好像只是受了个皮外伤。
他快要绝望了。
于是又换成44号给5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