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释过。
她定然是要来找他问清楚的。
可还没行动,他被人杀了。
这巧合得就像凶手知道她的一切。她来前想过难道有人在掌控画的世界。
如果不止一人……不止一个势力呢?
凶手无法阻止审判日的来临,却能在暗处知道一切,从证词内找到能提供线索的人除掉。
而帮她的那一方,知道杨兆博会死,提前带她去了审判日,希望她找出凶手?
可是郭钟子死了,这一方,虽然可以控制审判日,但是无法阻止人的死亡。
江雾眉头锁紧,始终想不出答案。从莫三娘的死开始,一切就难以用常理解释,而她知道的东西太少太少。
尸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
江时困摸了摸自个儿的胡子道:“盛家门第可不低,主子们都是有头有脸的,这香莫非是哪个主子赏赐的?”
祭酒歪着脑袋想,反驳道:“您忘了,盛大人有一位妾室对很多的香粉都过敏,他疼爱这位妾室,在府内可是明令禁香的。”
这倒也是。
唉。
江时困暗自叹息,心想,难不成要将整个京城可能拥有乌香的贵人查个遍儿?
这如何可行,别说一个奴才的死闹得这般大,若到时还查不出,言官参他一本,陛下必然要说他的不是。
可若要他把这低贱的小奴以草席裹了,随意定案,他良心又过不去。
他心内百般愁绪,面上却不显,只严肃的板着脸,不教人看出他的忧。
这时,听得江雾说:“我推测杀他的凶手,是他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