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封淑妃的胞弟周安为新任镇国大将军,同时还给他安排了一名副将。原想着他二人合力可以取代原来王将军位置,抵御匈奴的进犯。哪想到不久之后匈奴就知道了换将的消息,于是一直有着觊觎之心的匈奴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至于朝廷内部,唯一能让人轻松一点的是,在进贡物品中并没有发现其它任何危险。虽然那枚蛇蛋的来源并没有查清,但是从辰妃假孕和被人掐死这个结果来看,谋害辰妃的令有其人。辰妃被蛇咬伤只是意外的巧合,这个巧合加速了辰妃身亡,却并不是她身亡的根本原因。而提瓦多及随行人员也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所以,提瓦多的嫌疑已经基本上被排除了。
“周淑妃!!”隆盛帝在心中默念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又向身边说道:“传朕旨意,令提瓦多和乌拉布可出礼宾院自行活动。”
“是!”陈公公回应。
于是,就在这一天晚上,有两个人敲响了陈公公宅邸的大门,三人进行了一番详谈。
翌日,文华殿中。
陈公公为皇上捧上一杯茶水,见隆盛帝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便小心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陈正啊!你说这提瓦多是不是出尔反尔?不认抬举!”
“陛下,为何有此一说?”
“本来谈的好好的,我们双方签定十年粮食和特产购买协定,可是今天我派人去和他洽谈细节,他却说还要再考虑!简直气死联了!你说,这难道不是出尔反尔!不识抬举!”
陈公公低眉顺眼,说道:“莫不是这个提瓦多在闹情绪?”
“闹什么情绪啊!”
“前几天不是把他关在房间里关了几天嘛,大约是因为此事吧!”
“那还不是因为辰妃的事与他的贡品有关!现在排除了他的嫌疑不是已经把他放出来了嘛!他敢跟朕闹情绪?!”
“毕竟是王子,是藩国的颜面,咳!皇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再过两天,待他想清楚事情的利弊,自然就会低头了。”
“怕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怎么听说,他告诉前去洽谈的户部官员,说是这几日他听说了匈奴侵犯我北方边境的事情,他担心一旦我们和匈奴交战势必会影响粮食产出。如果我们的粮食产出有了问题,必定也会影响到他们的粮食供应。所以他不敢冒然和我们签这个协议了。”
“匈奴的事,也轮的到他担心,他倒是想的挺多!”陈公公不屑一顾的说道。
“可不是嘛!”隆盛帝哼了一声,又叹气道:“不过,匈奴确是个心腹大患。偏巧淑妃又出了这样的事……”
陈公公低首侍立在一旁,并没有接话。他知道皇帝的意思,现在镇守边境的是淑妃的胞弟周安。但是周安内不能服众,外不能御敌,这才使得匈奴敢于胆大妄为。偏巧淑妃又有了谋害辰妃的嫌疑。这令皇帝对淑妃家族心生嫌隙。
“陛下,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其实,还有一人,陛下是不是忘记了?”
“谁?”
“……王甫嵩,昔日的王将军。若让他重新披挂上阵,匈奴也许不会如现在这样猖狂。”
“怎么?你也有这个想法?让他重新去镇守边境吗?”隆盛帝瞥了他一眼。
“皇上折煞奴才了。奴才哪里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权宜之策罢了。”
“……”隆盛帝陷入了沉思。
他哪里不知道呢,近十年来,周氏一族干预朝政,气焰日益嚣张,渐成尾大不掉之势,是时候该敲打一下了。此时找个对手来与之平衡也是个办法。
这时,一边的陈公公又说话了。“陛下,还有那个乌拉布,他不是说要为王甫嵩肝脑涂地嘛!就让他随王甫嵩一同出征,扫清匈奴之患。再说,那个提瓦多不是也一再称赞乌拉布是忠义之士嘛,若是他得知皇上您放了王甫嵩,并且让他重新镇守边境,那么他必定佩服皇上心胸广阔,宽仁大度。那时,他也就没有理由再担心边境战事,这样粮食问题也就不复存在,那么签定协议也就没有借口再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