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大河也看到这一幕,对于众人的反应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只听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们家晓北当年也是没啥毛病的黄花大闺女,就因为看上吴仁杰这么个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很,再加上那孩子也是会说的很,把我们家晓北哄的一门心思的想跟他过日子,眼看着这样,我们老俩口就想着,反正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小闺女了,也不为图卖个闺女换点钱,彩礼钱你们不给就不给吧,只要这小俩口结了婚之后,能合合美美的过日子就行,凭着良心说,这么多年了,不光是这彩礼钱的事我们江家没给你们提过,就是难听话抱怨话,我们也没说过一句吧?”
江大河惯会把握人心,短短几句话,就把众人的思想给板正过来。
看吧,就知道是那吴家的人不地道,这么多年的邻居了,晓北确实是个好孩子,那吴仁杰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长了副好样子,嘴巴会说的很,哄骗小姑娘自然是一套一套的,也难怪晓北会被他骗,唉,这孩子还是太单纯啊,结果就被误了终身不是。
说到底还是这吴家的人不地道,江晓北长的不丑,人又踏实,人家好好的一个闺女嫁到你们家了,连彩礼钱都不肯出一份,这事在新安县这小地方被传了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要不说江家的人地道呢,这么多年也都忍了,这要不是吴家的人不要脸的找上门来,估计这事都不会被人知道。
“不仅仅是没抱怨,俩孩子结婚的时候,该出的嫁妆,我们可是一样都没少吧?按理说,依照咱们这的规矩,你们出多少彩礼钱,我们就出多少嫁妆,可你们家呢,分钱没拿,我们江家可少了你们啥?电视机,收音机,洗衣机,自行车我们可是样样都没少吧?”
“你们自己也不想想,谁家闺女出嫁了,婆家分钱不拿,还让女方家里出钱的?!”
“行,这也就算了,只要这两孩子过的好,钱不钱的没啥,再说了,这么些年来,我们晓北在你们家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你们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见人心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江大河说起话来也更加尖锐了。
“我们晓北也是娇惯的闺女,在家啥重活都没干过,去了你们家倒好,家务活让我们晓北做也就算了,她是女人家,做些家务不过份,哪怕是你们让她去你们老家的地里做农活,这也没啥,早些年前谁家不是农民,下地干活啥的,只要晓北能做的,在你们江家她没少干吧?”
“要是换成平时,咱就不说了,可我们晓北怀了雨薇之后呢?你们还不停的使唤她,她那时候大着肚子下地给你们家干农活的时候,你们家咋没人说她不懂事呢?她大着肚子洗你们一家几口人的衣服袜子裤头子的时候,你们咋不说她不勤快呢?她临产前一天还下厨给你们爹妈擀面条的时候,你们咋不说我们晓北不孝顺呢?啊?啊!!”
连番的质问,让吴家人的人根本没法应答,更是说的众人更是对他们几个人指指点点的,现在都是啥社会了,谁会虐待儿媳妇啊?
哪怕是再怎么不待见儿媳妇,平时让她干这干那的,可这儿媳妇怀孕的时候,还总是要让人家歇歇的,说句难听点呢,这儿媳妇是外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自己家里人不是。
所以说吴家人这么干,确实过分了。
这是不分什么县城乡下有钱人家没钱人家都一样的事,女人大着肚子本就不容易,只要不是家里真是到了山穷水尽,解不开锅需要女人出力的时候,怀着孩子的女人歇歇总是应该的。
几句话说的吴家的几个人很是抬不起头来,江大河丝毫不掩饰的就这么揭露了真相,如此的犀利和狠辣,根本不是他一贯和蔼亲切的作风,这让吴家的人到现在都还是不适应的很。
只看吴家人的反应,围观的邻居们就知道江大河没有夸大言辞,众人看了看神色不定的吴家人,再看看眼神悲切,拖着腰身的江晓北,心中的天平自然是更加倾向于她。
江大河又接着说话了。
“当初晓北生了孩子之后,你们吴家的人更是过分,因为嫌弃她生的是个闺女,连月子都不让我们晓北好好做,我们晓北刚生了雨薇第三天,你们就让她去洗衣服做饭,那可才是第三天啊!!吴桂香吴桂梅,你们俩也是女人,也都生过孩子!你们自己都没想过刚生完孩子三天的女人能不能下地,能不能用凉水洗衣服,还一洗就是一大盆,你们咋就忍心了!”
“好,月子不让我们晓北好好坐,吃喝上面你们还亏待她,红糖鸡蛋不给她吃,你们几个人偷偷在屋子里一吃就是六七个!我闺女坐月子,你们也生了孩子了?!就不嫌自己丢人的慌,一次还吃那么多,也不怕撑到嗓子眼来!”
“后来又嫌弃我们晓北生完雨薇之后,几年都没动静,那是为啥!还都不是因为没做好月子,落了一身的病!”
“还有你们吴家的人啊,你们对晓北不好,嫌她是儿媳妇,嫌她是外人,那雨薇呢?!雨薇总是你们江家的人吧?!你们又是怎么对待的?!”
“什么女孩是赔钱货?!临出嫁还得给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