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晏九年末,先皇腾云驾鹤而去,寿终正寝。新皇于乐晏十年登基。
乐晏十年末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热闹之程度不逊于逢年过节。朝堂内,一雍容华贵的男子,十二章纹黄袍冕服加身,黄袍外是黑色纱衣,纱衣绣着龙与皇权的暗纹,头戴十二冕旒,席坐于高阶之上。高阶之下,万臣朝拜,齐声共曰「新帝登基,护吾国万世永昌,国泰民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晏十一年春,今上天子娶前丞相府嫡长女为皇后。
乐晏十四年冬,腊月十四,皇后诞下一皇女,继后仙逝,后追加「元祯皇后」的谥号。
乐晏十四年寅虎冬,腊月十四日晚
「哎,我听说皇后娘娘毙了」一位宫女说了一句闲话。
「是啊,可惜了,论这宫中的贵人娘娘们谁最好,也只有皇后娘娘了。」另一位宫女叹息。
「可惜,可惜,这陛下也烦于公务,还没见娘娘最后一面了呢!」
「哎,你还真别说,这小殿下,听闻爬着娘娘的肠出来的,当时落了红,就……」
嗷呜~
「今晚的月亮怎么怪怪的,像被狗咬去了一口,还是……赤色的!」
「哎哎,那边的两位宫女,别偷懒啊,到时可就没饭吃了!」一位老嬷嬷对那两个宫女说道,而那两位听到命令后就匆忙进了屋檐,干活去了。
而那位嬷嬷却走出了屋檐,抬头望向天,深蓝如深渊的苍穹却泛着赤光,皎洁的明月被咬了一半挂在蓝色画布上。她吃惊,险些昏死过去,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小声但有力的说道「这是让我泱泱大国亡啊!」
腊月飞雪,映上了红光。
一个多月后。
在还刮着凌冽寒风的初春,却已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各地纷纷出现洪涝灾害,对农业生产和经济有着一些损害,因此当今圣上请林丞相——林世清,谢丞相——谢则安与汇报官员到养心殿旁的池亭小叙一番,顺道议论此事。
那位男子身着金蚕丝常服,如今正伫立在亭栏旁,眺望着远处,诸位也已就坐,汇报公务的小官吏正在讲述当今社会的问题并加以观点「陛下,自四殿下诞世,大雨下得,也有一个月,有许多镇县出现了洪涝,这……」
「那么,你认为是四殿下的诞生而导致吾国灾害不断,那么谢丞相,卿认为应如何?」他望向河池中央淡淡地说道。
「陛下,臣认为,应顺其自然。江南地区经常出现气象不定,春季雨水多,应多种植黍,相反,北方地区相对干燥,雨水偏少,应多种植耐干旱的粟。而如今北方的粟不能在这洪涝之地生长,就只能靠江南地区的黍,从古至今,也有‘国家根本,仰给东南’之说,也有‘苏湖熟,天下足’等诸多谚语,但北方地区的农业也不能停滞,可多种植耐水涝的农产品。臣听闻一小国有质量优质的黍稻,名曰‘占城稻’,可引进吾国,加强粮谷的质量。」谢丞相悠闲地喝茶品尝糕点,一边从容自得的说着,还一边自顾的顺着他的黑须。
「嗯,那林丞相如何?」他依旧屹立在那儿里,望着池中央一个花瓣腐烂凋零了的莲花,那莲花惨败的只剩下几朵枯黄的花瓣和干枯的莲蓬。
「臣并不赞同谢丞相的观点,臣自成一派,另有一技……」林丞相说到一半,便没有往下继续。
原是谢丞相用茶盏抵住了林丞相的嘴,而林丞相望向眼前人一副不知羞耻,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他怒吼道「谢则安!你个狗东西!」
相反,谢丞相却是一面祥和略携带着一些贱贱的心理「哎~林大人,不可报粗口呀~」
说罢,又把头转向皇帝,一边用力堵住林世清的嘴,一边笑眯眯地对陛下曰「万事都有偶然,这怎么想也由陛下定夺。」
「可是……」一旁的小官急忙喊叫道。
「别可是啦!」谢则安大人立即打断,又较小声地嘀咕「讲了许多,也不怕烂嘴,吃点茶。」他端了一盏茶水给那位小官。
相比于这旁的喧闹,那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却只是久久望向远处,从河池望向对面的阁楼,像是一个故人的寝宫。
乐晏十五年春,正月十五,穆贵妃诞下一皇嗣,那时,应是天宫重开晏,扶光照耀寸寸国土,金光透过轻云落下条条光束,凤啼九州,已下了一个月的大雨停了。皇帝陛下升穆贵妃——正二品傅尚书令大人之女傅语霏为穆昭皇贵妃,其龙嗣皇女——炜彤,被黎民百姓们恩称为神女。
对此内城的住户,商贩等等一些闲人都纷纷聚集在皇城门口的信使驻扎站点附近,为的不是五殿下,而是那位灾星。
「五殿下真是救我们靠天吃饭的救星啊!」一位到城里卖菜的农户说道。
「就是如此啊!自从四殿下诞世,这大雨下了一个月了吧,我们是门都不敢出,那水堆在街道上一尺深。」另一个人说罢,摇摇头。
「什么四殿下,明明是灾星!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