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在旁思虑再三,才开口道,这事虽是小,但毕竟事关周家,而且处于西城内,若闹得大了让周家落了脸面,不利四家团结,只能找小辈解决了。琴欣道,周家长子周继然倒是可以办。文浩听闻道,这人我虽是不熟,但也见过几面,应是认识我,你可知他现在处于何处。琴欣道,听闻他素好自然无束,倒是极喜诗词,应在诗古阁。文浩道,这倒也不远,你且待这与念青作伴,我与听雨去就行了。说罢就携念青下楼,一出门便见水笙坐落在马前,文浩笑道,水笙姐姐没必要这样的。水笙一脸纯真道,这小白我极喜爱,不放心交于旁人,再者老师说了,外面的人都是坏蛋,万一把我的小白偷走了那该怎么办,所以我要跟着它,这样我才放心。文浩无语道,爷爷让你保护我,你却保护马去。水笙道,公子身旁不是有听雨了吗。文浩说了句随你吧。便携听雨走去诗古阁,听雨不解道,公子不是还段路程吗?怎么走着去。文浩道,好不容易出家门,一直坐在辇子里,算怎么回事,多走走,许多想不明白的事,就都走出眉目了。听雨小声低语道,不会是被水笙弄得无语了吧。文浩道,不要以为小声我就听不见。说完弄得听雨也不语了。
一路无话遂至诗古阁,阁门前是一座小桥,桥下溪水潺潺,二人走过小桥便见,古朴典雅的诗古阁、它的外观由传统木结构成,黛瓦覆盖着屋顶,古色古香。听雨推开门,二人走进诗古阁,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摆放着各种古董与文房四宝,数位文人墨客于中央处交谈,二人走近些,文浩开口道,不知周公子在何处。有一人微拱身道,我是诗阁管事的,不知公子找周公子何事,我才可上阁间去通报一声。文浩道,我姓苗,找周公子有事。那人听闻连忙拱手道,那就请公子等与我上去。片刻后便带至阁上,那人拱手道,周公子便在里面,在下就先下去了,说罢便独自下去。文浩才敲一下门,阁间内周继然道,进来。二人这才进入,见一男子坐于桌后,持笔低落,闭目沉思。听见走路声,随后周继然语气不悦道,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的,见人不语,便睁开眼。脸色也随即变了,笑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苗兄大驾,都怪小弟没先睁开眼,还请苗兄不要放在心上。文浩笑道,如今你我四家,已结喜缘,周兄不必如此客气。周继然道,平时总在这里写写画画,没了思绪情绪便变得不耐烦了,倒是让苗兄见笑了。文浩道,周兄说的那里的话,平时的我也这般,在课上总是不语因神游太虚。继然听后一笑道,苗兄也倒是个妙人。又激动地道,起初我也是这样,给先生都快要气死了,我爹只得放我,这才有闲时作诗写画。文浩道,周兄倒真是个妙人。周继然一脸自愧道,我不过是个闲洒人,自赋自然无束,以为顺其便可无难,可谁又知世事本无自然。世间之理,即为钱权色,可我不愿为之倾俯,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周家长孙,改变不了什么,可当我看到这世人艰辛,权者欢娱,内心之道己然动摇。所感日,世俗风古日下,穷者求生,富者钱色,权者掠夺,孰是孰非,谁又能说尽,有心改变,无力回天,故只好清闲度日,求个顺其自然矣。文浩道,没想到四家中还有周兄这般人,我也感同身受,就如我等四家虽看着光鲜亮丽,不过是老人的荣誉罢了,若有一日,老者逝去,四家又该何去何从呢?周继然道,苗兄所言极是,待到大势所定,第一剑必斩尽隐患者,历书上的那些皇帝手上哪一个不是伏尸百万;哪一个不是杯弓蛇影;哪一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身处高位开始患得患失了,对身旁的一切人都产生了疑心,更别说处于中心的我们了。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话说苗兄来找我,肯定不是与我闲谈的,不知有何事。文浩道,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周兄帮忙,抚仙楼的琴欣姑娘及侍女我很是欣赏欲带走。周继然道,我以为有何要紧的事,我虽不管家内事务,但一个小小的抚仙楼琴魁,还是能帮上忙的。随后道,我陪苗兄去一趟抚仙楼要回那几位姑娘的卖身契。文浩道,这怎么好意思啊,给个凭证就好的。周继然道,苗兄亲自来找我,己经是很给我周家面子了,我若不亲自作陪,别人以为我们四家不和呢?文浩拱手道,谢谢周兄了。周继然连忙回礼道,苗兄这就见外了,请苗兄与姑娘随我下去吧。至阁下时,有人见周公子下来便连忙拱手弯腰道见过周公子,其余人听罢才停下手中的事,附声道见过周公子。周继然随和道,见过请位,我旁边的乃苗家长公子,诸位还不问好。众人这才作礼道,见过苗长公子。文浩道,诸位不必多礼。周继然见文浩不语了,便知他无结交之意,于是作别众人随文浩出去。
刚出阁外,继然环顾四周疑惑道,苗兄的白马坐辇呢?我还想再见识一回呢?听雨不忿道,公子说了,要多走些路。文浩笑道,你还不快呢?别忿嘴快要到午时了,再不快不给你吃饭了。听雨听罢变脸开心道,开欢笑的公子,怎的还跟奴婢一般见识啊。文浩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啊,不要奴婢奴婢的,跟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谁敢看不起你,你就打他,打不过也没事,有我在呢。听雨调侃道,谢谢浩哥。继然在旁内心道,难怪苗家一直位居四家之首,人人如此,苗家何忧啊!也难怪此人受家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