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起爆炸案。”
他在一里无所适从的眼神下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怅然,“事实上,你和中田的名字我并不陌生。她只要一回家,总会以之前从未有过的生动表情评价着你们……尤其是你——一里波知。矢代夸赞你会是比工藤优作更厉害的未来名侦探,我想她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当做了值得信任的朋友与崇拜目标。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她有过其它的同性朋友,也从未见过她的人生中……有过除了小林敏夫的其它存在。”
再次提到小林敏夫,白鸟的表情不太好看。能明显的看出来,这位年轻的职业组刑警很是讨厌着他。一里的眼底有复杂与不明的情感飞快闪过,她调整了语气,嗓音略显干涩。
“能认识矢代同学,是我的幸运。我很高兴能遇见……她们。只是——白鸟警官,你很讨厌小林……前辈吗?”
“……”
他有些凝滞,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语气压抑也疲惫,“不……与其说讨厌他本人,不如说讨厌他那副对千鹤造成偏激内心的说辞。他们二人……都是对于仇恨与惩恶扬善有种过分洁癖的存在。有一件事告诉你也无妨,千鹤在很小的时候,甚至希望有人能帮她杀了害死自己父母的凶手。她不止向一人求助过……只不过我们都当做是孩子的受惊与不愿接受。”
“可……为什么会说是小林前辈……造成了矢代同学的偏激内心?”莫名的,一里发出了悲哀的叹息,她差不多已经快完全掌握了事实的真相。在这位白鸟警官有些遮掩的倾诉与请求中。
“……或许也是我个人的偏见。”白鸟直视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只是,在千鹤父母死后葬礼结束的那天,我听见了小林敏夫与千鹤二人的对话。她们在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偷偷地躲在一处房间商量着什么,我也在路过的时候听见了那个男孩关于所谓的必须杀死邪恶才能拯救洁白羔羊的一段奇怪说辞。”
一里的嘴角开始显露苦涩的笑,她又想起了小林前辈口袋里的钉子……也想起了他在电梯间死死拉住自己手腕时表现的恐惧与脆弱眼神。
……多么复杂而可悲可恨的人啊。她的眼底染上了雾气,不知道是为哪一人而流露,也或许是为了自己。
白鸟的话却还未停止,那段记忆对他不太好受。仅仅是回想的时刻,他便多次展露了皱眉的姿态。
“遗憾的是……在那之后,千鹤对他更信任与依赖了。直到搬到我们家后联系少了许多,可是她却还是不愿发展新的朋友关系……甚至最近还疑神疑鬼着小林敏夫被它人顶替或者杀害的奇怪想法,各种威胁烦扰着我帮忙查询他外出的机票与踪迹。因为……小林敏夫真正的住址并不是学校登记的那处别墅,她无法真正上门直接质问。千鹤给他打的电话他也不会接听,短信倒是会进行公式化地回复。但这对于过分依赖与信任他的矢代来说……还是无法忍受。”
一里的苦笑扩大,她瞥了眼白鸟真心实意担心的脸,语气放缓,“那么白鸟警官……你查了小林前辈的……出入境记录了吗?”
年轻的刑警脸色有些尴尬,停顿了片刻后轻轻点头。看来嘴上即使不承认,他还是拿矢代没有办法……或者也是不忍心和心软。
一里蔷薇色的瞳孔内流淌过温暖又善意的笑,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却了紧张。她开始重新绕过那条围巾,尝试最后的打结。
“白鸟……警官,你先前的话没有说错。我的确在插手吞口重彦的事,包括爆炸案也是。这只是身为……身为一名侦探的好奇心与职责而已。那么……白鸟警官,想阻止我的话,你还记得警察手册的图案吗?”
白鸟的瞳孔猛地紧缩,看着一里的眼神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回忆。他张了张口,干涩的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里继续露出腼腆又浅淡的笑,语气温和却有力,“樱花——樱花是正义的花朵。它也是勇气的标志啊!每个警察都有佩戴,是坚强,温柔,帅气的正义之花啊!所以……你确定要违背自己的正义与原则来阻止我去做这件事吗?”
“无论是摆架子式的……别扭担心……还是出于对我们的不信任,我觉得我们还是选择合作会更有赢的可能性。怎么样……你要尝试和侦探合作一次看看吗?”
没有紧张,也没有畏惧。在一位担心着晚辈的善良警察面前,一里大胆又真诚地第一次冲刚正式见面不久的成年大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