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者走向目的地。
贝尔摩德率先停下脚步,转身把手按在金属墙面上,一道红光扫过她的掌纹。面前的一扇金属门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的休息室。
“你的掌纹也已经录入了,不过还是不要随意进出的好。”贝尔摩德看着琴酒大大方方地走进屋里,回身准备关门,佯作委屈地说,“不邀请我进去吗?”
琴酒和她对视了一会儿,一脸不耐烦地退了半步,把人放了进来。
贝尔摩德背身关门,她眨了下眼睛,对着琴酒笑道:“要是让Rye知道你这么轻易就让我进屋了,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琴酒冷笑,“有什么事快说!”
贝尔摩德沉默下来,无声地走进屋里,轻车熟路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又从旁边的台子上拿了两个玻璃高脚杯。
琴酒双眼微眯,沉声问:“这是你的房间?”
“是啊!”贝尔摩德把酒和杯子放到玻璃茶几上,自己坐到旁边的沙发里,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调笑地说,“就一晚而已,你还怕我夜袭你吗?”
琴酒语带警告,“莎朗!”
贝尔摩德打开红酒,把两个杯子倒满,“我只是想要保险一点。快要到最后了,我不想在出任何差错。”她把其中一杯递给琴酒,“放心,床是你一个人的,反正我今晚也睡不着。”
琴酒接过酒杯,慢慢品尝。
屋里没有开灯,两个人就着月光各自想着心事。
酒不醉人人自醉,贝尔摩德眼带迷蒙地问:“琴酒,我们这样的人真的有走出黑暗的一天吗?”
琴酒看着她,反问:“哪里没有黑暗?”
“……你说得对。”贝尔摩德有些凄然地笑了,她叹出一口气,眼中的水色一闪而逝,又变回了平时的样子,“你呢?听说你之前一直心情不好,跟Rye吵架了?”
琴酒“啧”了一声,把身体靠进沙发里,眉头紧皱。
贝尔摩德笑得开怀,“竟然真的是吵架了吗?”她问,“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回到九头蛇的时候你们就会分手,没想到你们能够坚持到今天。”她的神情中有种说不清的意味,“为什么……反倒是快要结束的时候……吵架了呢?”
琴酒看着贝尔摩德,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吞噬了一切光线,他像是在承诺什么一样,说:“我们不会分手。”
贝尔摩德无辜地笑道:“我只是说吵架,可没提到分手。”她捂住嘴,装作惊讶地眨眨眼,“竟然已经闹到要分手的地步了吗?”
琴酒瞪她,“莎朗!”
贝尔摩德看着琴酒要发脾气的样子,话锋一转,正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们不会分手。”她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应该说,只要你还爱他,你们就不会分手,对吧?”
琴酒从怀里掏出烟盒,弹出根烟捏在手里,又拿出火柴把烟点燃,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贝尔摩德看着香烟的白雾缓缓上升,苦笑道,“只是觉得,有回去的地方,有点羡慕呢!”
琴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平淡地问:“结束后,你想回日本还是美国?”
贝尔摩德愣了一下,笑着问:“回美国的话,你的小情……”她看到琴酒的眼神,识趣地换了个称呼,“赤井秀一不会放过我吧。”她委屈地眨眨眼,“而我都不知道你会站在哪一边。”
琴酒下了定论,“你想回日本。”
“这样想,回日本好像也很危险……”贝尔摩德脸上的笑意在琴酒笃定的目光中一点点地淡了下去,“我不想待在美国,我受够了扮演别人的日子。”
琴酒点了点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空杯放到桌面上。他站起身,走向卧室,“一切结束后,我会送你回日本。”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自动自觉地跑到实验室集合。
入江眼下的青黑证明他一晚上没睡,他看着三个人,向泽莫请示道:“现在开始吗,阁下?”
泽莫点了点头,“开始!”
琴酒躺进仪器里,不适地皱起眉,闭上眼等待仪器发挥作用。
过了大概五分钟,琴酒突然感受到从身边呼啸而过的寒风,然后是身下已经变了硬度的土地。他睁开双眼,站起身,环视四周。
因为他在这个时间没有身份,为了安全,入江把到达地点设定到渺无人烟的中立区。
琴酒看着前面乌泱泱的一队人,撞到有人被追杀,是意外吧。他烦躁地从怀里掏出伯0莱0塔,出去应该只有这一条路,那么挡路的人就都清理掉好了。
枪声响起,被追杀的那个人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
金色的阳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在身后,给黑色的身影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张大了嘴,迷迷糊糊地想:原来死神的头发不是黑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你们都喜欢看琴爷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