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大典之日,场面隆重至极,册封皇后的典礼都没有如此恢宏盛大,就连吉服,宇文世清也让人绣上了只要皇后才能享有的凤凰,足见其偏爱程度。
文武百官两侧而立,妃嫔们立侍左右,皇后干脆称病不出现。
挽风身着雪白长袍,头上的金冠凤钗熠熠生辉,厚重的妆容让她露出一股妖异的美,一步步迈向站在最高处的宇文世清。
宇文世清站在最高处,朝她伸手。
她将手放在他的手心,拜祭天地祖宗,低头看着黑压压的人群,手中有权力的感觉,是不错。
宇文世清脸上是灿烂的笑容,两手交握的温度,他终于和她站在一起了,她真的属于他了。
他转头看着她,琉璃步摇映着流光溢彩,她比这琉璃还要耀眼。
掏出怀中珍藏已久的青金石发簪,断裂处镶嵌着累丝玉如意,亲手簪到她的头上。
华阳隐在人群之中,看着高高在上的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无法想象,站上那个位置,挽风之后要如何自处。
以子换子,是她能想到的保住挽风孩子的唯一办法。
风头无俩的封妃大典,金碧辉煌的如意殿阁,宇文世清的宠幸偏爱,这一切的一切,让挽风成为了这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甚至可以盖过皇后。
可她呆在自己的殿阁之中深入简出,外客一概不见。
很快,前朝后宫,对着挽风的铺张奢侈,皇帝的独宠偏爱,怨声载道。
宇文世清也依旧压住所有的不好风声,任由她在后宫我行我素。
挽风自封妃之后,从未有一日脱下白色素服,用她最讨厌的白色以此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
清净无暇的白色,硬是被她穿出一股子霸道阴鸷的味道。
封妃大典之后不久后,宇文世清在自己的皇位旁,加了一把座椅,挽风垂帘,共同辅政。
此举一出,群臣激愤,儒生抗议,朝堂顷刻间天翻地覆。
挽风坐在那个位置静静的看着他们吵,看着他们闹。她每日都按部就班的跟着宇文世清上朝,然后看着那些大臣儒生吵闹。
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她看着这帮臣子抗议,吵闹,绝食,一个个都没了什么气力。
她掀开面前的帘子,站在众人面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都闹了一个月了,还没想通吗?”
“你个妖女,你一日不走,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你在这骂了一个月了,可得到什么了?”
“陛下糊涂啊,自古妖妃祸国还少吗!”,老大臣朝着宇文世清重重磕头。
挽风冷笑一声,“好一个妖妃祸国,我只是坐在这里怎么就祸乱了朝纲。
这一个月来,你们哭闹寻死,把国家大事搁在一旁,只想着让我从这把椅子上下来。到底是谁祸乱朝纲,又是谁置天下百姓于不顾!”
“妖女,自你出现江南出现冻雨灾害,这是上天示警,你还说你不是妖精!”
“原来黄大人还知道江南冻雨灾害刻不容缓啊!但是还在这里做无用的斗争,罔顾百姓性命,只为同陛下赌气?”
挽风忽的转而一笑,“原来在黄大人心中,我竟比江南的百姓还要重要。”
“你……”黄大人被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转而看向其他的朝臣,“你们也一样,站在这里反对我,不过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甚至你们都不能容忍我坐在这里!
我站在这里又能如何呢?陛下从让我站在这里开始,可曾办过一件有损民生之事?”
“亦或是你们害怕,怕我比你们还要出色,怕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被我解决,你们怕你们自己输给一个女人。
你们手握重权,看不得弱性女子站的位置比你们还高。因为在你们心中,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主持后院。
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将女人困在这后院几千年,才华若是真的无用,你们科考功名又是为何!”
“退一万步说,你们选取识字的书香门第世家的女子,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们知道,女子开智目光深远可抚育优秀的后代,但是你们又想把她们牢牢掌握在手里,不让她们迈出宅门。
不论男人女人,皆是国之子民,女人怎么就不能参政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不仅是我坐在这个位置,未来你们站的位置也会有女子的一席之地。
我会加设女子恩科,与你们这些腐朽的酸儒一齐竞争,高低立现。到时候,真被比下去了,可不要哭鼻子!”
黄大人气的无言以对,只是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你的父母怎么养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挽风转身掀开帘子坐了回去,“我无父无母,黄大人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宇文世清适时打断,“你们闹了一个月了,现在该给朕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