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迅速准备好产房和热水,华阳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见她死死抓着意渟的衣袖不肯松手,担心的要命。
挽风情绪激动,又是头胎,剧烈的疼痛让她几近失去意识,下身犹如撕裂般,大脑一片空白,贪婪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产婆们忙的团团转,只能安抚她深呼吸,又着急查看胎儿的情况。
产婆无奈出去禀告,“公主,夫人胎位不正,恐是难产。”
未等华阳出声,意渟克制住情绪吩咐道,“无论如何都要保夫人平安,不管用什么办法,尽管放手去做。”
产婆应下,让人再次准备催产药,又给挽风行矫正胎位之术
阵痛暂歇,挽风抓着产婆,恶狠狠的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这个孩子,不然我杀你全族!”
挽风满脑子都是意渟疏离的眼神,想着他应该是恨极了她,这条命赔给他的子嗣,就当是赎罪了。
产婆焦头烂额,那边要保大人,这边又要保小的,不保哪个都是个死。
华阳和意渟在门外干着急,意渟更是心情复杂,华阳忍不住质问他,“隔的那么远都能听见你们吵架,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难道不知情绪激动最易难产!”
意渟动了动嘴唇,终是未发一言。
一片混乱之时,白薇突然带着紫菀闯了进来。
看到二人,华阳十分震惊。“你们怎么来的?这里不可能有人进的来。”
“你留在这里同公主解释,我进去看看姑娘。”紫菀留白薇在原地,独自进去陪同挽风生产。
紫菀一进去,就看见挽风脸色惨白,汗水湿漉漉的粘在脸庞脖颈,急促的喘息,双手紧紧拽着布条借力,强忍着不喊叫,口中呜呜用力。
挽风只觉腹部仿佛有有一股力量,拉扯着往外冲,双手已经开始战栗,汗水黏腻在布条上,拉都拉不稳。
紫菀拿着温热的帕子给挽风擦洗身体,黏腻的感觉消失,她觉得舒适了些许,虚弱的抬眼看着身边之人。
“紫菀?你……你……”
紫菀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姑娘,您安心的把孩子生出来,一切都快结束了。”
又是一波强烈的阵痛袭来,挽风痛苦的叫喊,剧烈的疼痛使她几近昏死过去。
白薇有些局促的看了意渟一眼,他能出现在这里着实是在她的预料之外。
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三皇子趁夜悄然发起了兵变,我们离开的时候军队已经攻入皇城,皇宫现在想必已经乱作一团了。
我们是顺着姑娘的信号查到了这里,外围现在已经没有守备了。”
又是兵变,意渟看了看紧闭的产房门,狠心地带着兵士赶向皇宫。
皇宫内,宇文世清和宇文世晏集结了宫内和宫外的军队,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老太监拖着一身的伤残,拼命拍打寝殿的房门,“陛下!陛下!”
皇帝起身披了一件外衫,打开房门,就看见老太监一身是血的倒在门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陛下…快…快走,有叛军…叛军…”说完就咽了气。
禁军统领武星也带着一队匆忙赶到,“为了陛下的安全,还请陛下跟我们到偏殿躲避。”
一行人离开寝殿不久,就有叛军追到寝殿,但是早已不见皇帝身影。
偏殿内
武星跪下请罪,“罪臣抵抗叛军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门外杀声震天,老皇帝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
武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叛军突然攻城,臣虽及时集结禁军防守,未料想禁军中也大多数都倒戈向三殿下和四殿下,可用之人不过寥寥。
他们率兵长驱直入,迟迟不见有人前来救援,不过一个时辰,宫门已经守不住了。”
老皇帝眸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也不说话。
禁军统领武星心一横,继续说道,“臣已经派人通知了侯爷和将军,一同抵御外敌。叛军人数众多,还请陛下离宫,以保万全。”
皇帝笑着摇摇头,语气平和,“命令所有人,放弃抵抗,让三皇子来见朕。”
“陛下!不可啊!”武星慌了,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去吧,传朕旨意。”
武星领命离开,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四皇子宇文世晏拎着武星的头颅,一脚踹开了偏殿的门。
本就腐朽的殿阁,老旧的木门轰然倒地,宇文世晏把武星的头颅扔在老皇帝的脚下,目光充斥着怨恨。
宇文世清站在黑暗中,火把晃动暗淡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拉开四皇子,缓步走了进去。
四皇子疑心有诈,“三哥小心。”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