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主动邀请意渟和唐一白在药庐相见,商量如何对付宇文世清。
“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谁,下一步就是要他血债血偿。”唐一白眼神涌现出凶狠。
华阳怕他们被仇恨蒙住双眼,忍不住出声提醒,“他现在是皇储的最佳人选,他在暗,我们在明,想动他并不容易。”
“正是因为我们看不见他,所以任他算计这么多年。他在暗处,我们也可以在暗处。”意渟心里已经有所打算。
“你们到底想怎么做?”华阳疑惑的看着意渟。
意渟摇摇头,他不想再卷入无辜之人,“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卷入其中,你好好陪在她的身边,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
华阳只得默默点点头同意。
意渟和唐一白对视一眼,想到了一处,联手对付宇文世清,各自采取行动。
挽风送意渟离开后,召来白薇,将抚琴、落画共同叫到公主府商议。
她认真的看着这些追随她多年的属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没有胜算。白芍在我身边潜伏十年,恐怕早已摸清我们的底细,但是我还是要继续。
你们若不想送死,我会让紫菀给你们安身的银子,自行离开。”
众人齐齐跪下,“有幸追随,此生无悔。”
“我会给你们每人一个锦囊,上面有给你们各自分配的任务。”
挽风停顿良久迟迟没有言语,众人抬头看着她,她红着眼眶,“若有来生,我们桃李堂前,再把酒言欢……”
众人皆红了眼眶,对挽风深深顿首。
挽风和意渟联手,明处暗处,都在折损三皇子的势力,可是宇文世清却不为所动,任由自己的势力折损,在圣上面前失去威信,泰然处之。
“白薇,你去请将军和唐先生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挽风最先觉察到了不对劲。
他们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登基称帝并不是他的目的吗?
白薇把人请到后,自觉在门口把守。
“我们明里暗里,做了这么多,看起来我们占尽上风,可是他仍旧无动于衷。”
唐一白也皱紧了眉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他掌握着我们很多的事情,但是一直都不曾反击,我总觉得他有更大的阴谋。”
意渟也附和的点头,“现在圣上看起来已经不像当初那般宠爱三皇子,甚至可以说是更关注其他的皇子。”
“圣上应该是不愿意把皇位传给他的。”挽风下意识说出口的话,众人皆是一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挽风控制住自己慌张的情绪,“没什么,瞎猜的。”
意渟觉察到了挽风在说谎,出面圆场,“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再采取行动了,动作太多,圣上会起疑心。
若是有突发情况,我们再静观其变。”
唐一白也看破不说破,随便附和了几句便离开了。
待唐一白离开,意渟认真看着挽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挽风煞有介事的说道,“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把他的罪行禀明圣上,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亡魂申冤。”
不是她不愿意说,只是三皇子和贵妃的秘事事关重大,他们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见她坚持不肯说,意渟也不再问了,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
离开挽风的卧房,意渟总觉得挽风的话有别的深意,暗中开始着手调查贵妃和三皇子之事。
意渟几番调查发现,贵妃的家世竟无从可考,当年迎贵妃进宫的侍从悉数已经不在人间,调查陷入僵局。
一筹莫展之际,意外得知贵妃的乳母还尚在人间,便假扮商人说要购买宅邸,前往相寻。
那乳母正想卖了宅子,便盛情邀请了他进去。
“听老夫人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老婆子我原本住在江浙一带,后来被女儿接到这边来住。”老妇人给意渟递上一杯热茶。
意渟闲话家常,“听说您是当朝贵妃的乳母,不知是真是假。”
老妇人一听这话,心生戒备,“你问这干什么?”
意渟冷静饮下一杯茶,“只是听附近的街坊议论,所以好奇而已。”
乳母将信将疑,只是说了几句便把意渟打发了出去。
他却偷偷潜回院子,暗中观察那老妇人。
老妇人自意渟走后,不停摇头叹气,只见她打开一个暗格,露出一个牌位,口中说道,“小姐这一生太苦了,求老爷在黄泉下一定要保佑小姐,健康平安。”
意渟顺着窗缝看清那牌位上的名字,李泰来,这一个线索就足够他去查了。
他几乎翻遍了京城的户籍,也没有能对的上的李泰来。
老侯爷路过他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