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挽风歇息后,众人齐齐退出房外。
白芍轻轻戳了戳紫菀,“你跟姑娘说什么了?我怎么瞧着你们怪怪的。”
“姑娘说,她与将军,夫妇一体。”紫菀一边说一边琢磨这话中的意思。
白芍瞠目惊舌,“姑娘的意思是,她真要和将军成为夫妻?”
紫菀面露忧色,“真成为夫妻也没什么,我怕的是,姑娘不是真的想和将军在一起。”
“不是最好,有更好的人在等着姑娘呢。”白芍撅着嘴嘟嘟囔囔,说完又有些落寞。
“更好的人?是谁?”紫菀疑惑的看着白芍。
“没什么,我们不就是陪伴姑娘最好的人吗。”白芍三言两语,把话题岔过去。
“好好服侍姑娘就是,只要是她做的决定,无条件的支持和服从,何必想那么多。”红袖的突然出声,倒是给二人吓了一跳。
紫菀丝毫不认同红袖的话,“姑娘就是再强也有当局者迷的时候,我不否认姑娘的眼界与格局,但是作为下属总是要给予适当的忠告和劝谏,我不希望姑娘未来的路尽是坎坷荆棘。”
红袖冷笑一声,“你多虑了,这么多年姑娘什么没经历过,皇宫中的人心诡谲,市井间的人情冷暖,南海湾的惊涛骇浪,北山之巅的惊险壮阔,姑娘看的不是只有眼前的方寸之间。要我说,就是没有女子科举之路,不然姑娘什么都做得。”
紫菀直接出言反驳,“姑娘这几年走的多难,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知?这条有多难走,姑娘想做的事情又有多危险。
我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姑娘做这些,姑娘若是能有个稳重的归宿,日后无论想做什么,都有坚实的后盾替她扛着,也自会有人陪她看遍山川河海。”
“姑娘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你又怎么会不懂,姑娘这些年来心中的苦楚全靠着这个念想撑着。你有你的道理,我亦坚持我的。”红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朝着后山的方向去了。
紫菀和白芍有些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仔细回味刚才的对话,红袖说的不无道理。姑娘病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偏执冷酷。可是张意渟,他真的是姑娘的良人吗?
“紫菀姐姐。”白芍把紫菀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今晚我守着姑娘,你先去休息吧。”紫菀说完又进了卧房的外间候着。
在房顶躺着的副将,已经将那三人的话,尽收耳中,看着那三个人各自散去,不禁摇头感慨,“女人啊,真是麻烦。”
说完,又将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当然,我也没好到哪去。”
扔了酒瓶,对着红袖离开的方向追去。这女人天天这么没命的练,也不怕走火入魔。
挽风睡了两三个时辰便起身了,刚收拾好准备去府宅查看修葺的情况,就被侯夫人的小丫鬟叫住了。
“少夫人,老夫人说皇后娘娘今早派人传旨,邀请您和老夫人一同进宫叙话。”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老夫人,我换一下衣服就过来。”
挽风没有进行过多的打扮,只是换了一身更低调稳重的藏蓝色衣衫,戴了一套雕花发钗,不光明耀眼,却凸显了庄重。
又悄悄吩咐红袖,“此次进宫,唯恐有失,你多盯着点将军那边。”
侯夫人的马车早就停在了府外,挽风只带了紫菀一人随行,往宫里去了。
待到了皇后的殿阁,来人不少,皆是重臣家眷。挽风年纪轻,便坐在了最末尾,端坐着静静听她们说话,无非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吃穿打扮之事,听的挽风都有些犯困。
皇后娘娘搁下茶杯,柔声说道,“今日你们能进宫同我说说话,本宫十分开心,只是晚些时候还要陪皇上下棋,今日就先到这吧。”
众人见状,纷纷起身告辞。挽风还没等来得及转身,就听见皇后说道,“定国侯夫人和淇国侯夫人留下。”
其他夫人均是面露轻笑,一个个离开了。挽风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躲都躲不掉的事情,总是要来的。
挽风和侯夫人又都坐了回去,皇后又重新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浅饮一口,“听说林太师一家学富五车,个个才华横溢,我的四公主最近正值启蒙,不如淇国侯夫人来帮帮我教导女儿可好。”
“臣妇自当遵从娘娘的叮嘱,只是臣妇才疏学浅,远不及家中父母兄长,恐怕有负娘娘的期待。”
“无妨,我这四公主最是调皮,你教些她喜欢的、猎奇的东西就行了。”
“臣妇定当努力实现娘娘的期许。”
皇后又把视线转向侯夫人,“说到四公主,这淇国侯成亲两年有余了,子嗣怎还没个动静。”
侯夫人假笑道,“劳烦娘娘费心了,我家这小子自打回京以来,军务繁忙,家都不着几回。”
“男人嘛,总是事业为重,慢慢教就是了。”
皇后假意安慰着侯夫人,知是她故意护着挽风,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