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这日,挽风拜别公婆,同意渟一起回家。
马车上,意渟有些紧张局促,挽风觉得有些好笑,“将军,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意渟只是尴尬的笑笑,强装镇定。
挽风见此,笑的愈发灿烂,“将军不用担心,我父母很好相处,而且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意渟有些呆呆的挠头,“也不知道我带的礼物行不行,太师大人会不会喜欢。”
“将军放心,我父亲素来不看重这些,他在乎的是一个人的品质德行。再说将军玉树临风,战功赫赫,我父亲他挑不出来你的错处。”
意渟只是勉强笑笑,他可是记得出门前侯爷千叮咛万嘱咐,林太师可不是太喜欢他,让他好好表现。
到了太师府门口,林母一家都在门口等着,意渟扶着挽风一起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行礼拜见尊长。
林父虽然看定国侯府一家都不爽,但是女儿好歹也是嫁了过去,也是好好的以礼相待。
挽风一眼就看到站在槿风身侧的女子,明艳照人,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位是田家嫂嫂吧,你与兄长成婚时我尚在边关,没能赶回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她又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这是我命人备下的贺礼,祝兄长与嫂嫂百年好合。”
田南星笑着说:“这些都是虚礼,妹妹如今回来就好,你兄长一直念叨着你,担心你在边关过的不好。”
“好好,都好,平安回来就好。”林槿风看着她能平安回来,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月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扑向挽风,“姐姐!月儿好想姐姐!”
挽风开心的捏着挽月的脸蛋儿,“姐姐也想月儿啊,月儿又长高了,在家有没有好好听话啊,嗯?”
挽月特别骄傲的回答:“当然有,月儿听姐姐的话,一直很乖。”
又对着意渟的方向说了一句,“将军姐夫哥哥好。”
挽风一把抱起月儿,“月儿真乖,我们进去。”又转头对着意渟笑笑,“让将军见笑了。”
意渟也只是笑着摇摇头。步入太师府的院落,意渟觉得太师府的院落很是雅致,花草错落有致,流水假山,都被精心修整过,不似侯府那么粗大平直,清雅却又不失尊贵。
一家人落席就座,众人交杯换盏,羞肴佳馔,席间静默无声,意渟也不敢开口,只是默默吃饭。倒是挽月痴痴憨憨,引得众人发笑,活跃了气氛,一顿饭就简单的过去了。
饭后,林父把意渟叫去了书房,挽风则和母亲一起叙话家常。
林夫人自从挽风回来,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好不容易和挽风单独呆在一起这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擦拭不干。
当初就是在这间屋子给挽风做了她最爱的米糕,听她深明大义的字字句句,让她这个当娘的心疼的不行。后来又送她出嫁,看她远去边关。心里早有着很多话想说,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哽在胸口。
挽风见母亲如此,也红了眼眶,“母亲莫要再哭了,两年未见,不叙旧家常,反而哭个不停……”挽风话说一半,也哽咽难再出声。
母亲紧紧抱着挽风,“我的女儿啊……”
挽风伸手擦干母亲的眼泪,“母亲不用担心,女儿过的很好。真的,”
“你当我不知,这两年你为那张家小子,费了多少心神,遭了多少罪……”林夫人心疼的摸着挽风清瘦的小脸。
挽风皱了皱眉头,估摸是紫菀跟母亲说了什么,她怎么什么都说。
出言安慰母亲,“母亲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林夫人轻抚着挽风瘦凹进去的小脸,满腹的心事,众多儿女中,她最是疼爱挽风,如意如意,惟愿她万事如意,可偏偏还是不得如意。
挽风自小便十分懂事,但凡任性些许,她也不会觉得对挽风总是有着愧疚。
“母亲,您和父亲和睦,哥哥们仕途和顺,月儿和梧儿能开开心心的,我就很知足了。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林夫人忽的想起什么,问道:“说起这件事儿,你让白芍送回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战场遗孤而已,我见那孩子可怜,就带了回来。母亲,您就让他给梧风当个玩伴,等我安定下来,我再接他离开。”
“也罢,你心里有数就好。”林夫人笑着抱着女儿,俩人说起了悄悄话。
另一边,林父把意渟叫到书房,冷了半天脸,也没说话,意渟有些尴尬,忽的想起什么,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
“岳父大人,这是我特地派人寻来的两块上好的墨,您试试看”,他知道林太师酷爱书法,便想想着投其所好。
林太师扫了一眼,还是接过,脸色缓和不少。
意渟便主动开口说道,“不知岳父大人,找小婿来所为何事。”
林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