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渟去找挽风的时候,发现她不在院中。
随便抓了个丫鬟问道:“夫人去哪了”
白薇回道:“姑娘早上去了老夫人那边,尚未回来”
“一直没回来吗,走了几个时辰了。”
“快三个时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竟两个多时辰都没有回来,意渟急匆匆赶去侯夫人主院。
一进院,就见挽风在廊外冻着,紧张的上前询问,“这么冷,怎么还在廊外站着”,伸手一握,挽风手已经是冰凉,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挽风冲他微微一笑,“我没事”,拉住了想要直接冲进去的意渟,轻轻摇头。
意渟强压心中不快,进屋对母亲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不知夫人因何事,惹了母亲不快,要在廊外站规矩。”
侯夫人看自己的儿子急火火来,就知道他为的是什么,“你用不着替她求情,新妇不好好管教,何来体统。
这两年在边关都野了,也顾不上正事儿了,你也是,怎么就不明白我送她边关的苦心呢。”
意渟装作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仍是坚持询问,“不知夫人犯了何错受罚?”
侯夫人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我还管不得内宅的事情了,我还要向你汇报吗?”
“母亲向来宽和大度,不会无故惩戒新妇,还请母亲念在其辅佐儿子有功的份上,就下不为例吧。”
侯夫人喝了口茶,语气软了几分,“为了你这门亲事,我已经许诺了林家,绝不给你纳妾,你是长子,生养孩子的责任,你们都给我放在心上!”
意渟不敢顶撞母亲,生怕惹她生更大的气,挽风要遭更大的罪,连连答应,又出言解释。
“边关这两年的时间,夫人打理将军府内外,事无巨细,井井有条。更是平了不少祸事,让儿子免了后顾之忧,专心打仗,实为贤内助,并非……”
侯夫人直接打意渟的话,“那是她的分内之事,哪个当家主母不能坐镇好内宅。”
意渟见说不动母亲,叹了一口气,便说出了挽风相救之事,“母亲,夫人对儿子实有救命之恩。”
侯夫人闻言大惊,赶紧查看意渟的身体,“你哪里受伤了?快给娘看看,你这孩子,信里就没见你提过,回来你也不说。”
“娘,我没事。”意渟安抚住母亲
“当年边关一战,儿子遭遇埋伏,是夫人及时带人前来营救,混战中,替我挡下一支暗箭,险些丧命,调理了一个月才勉强下床活动。
如今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养回来,这开春时节,受了寒再落了病根,实在是不……”
侯府夫人一听,哪里还坐的住,“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早点说!”
急火火往廊外走,她本就不是真生挽风的气,就是一想到儿子分家,心里不痛快,便借着教规矩的名头,拿她出出气而已。
见挽风还在廊外,一把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凉,“我的儿啊,怎么手这么凉。你这身体不好,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又回头教训意渟,“你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早点说,还不快带你媳妇好好回去休息。”
“多谢母亲宽宥。”挽风猜到意渟应该是说了些什么,否则侯夫人的态度怎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挽风在廊外冻的久了,腿一时麻木动弹不得,意渟直接一把抱起她,往院落走。
“母亲不过是是因为分家的事情觉得心里不痛快,撒撒气也就过了,你又何必同母亲争辩呢。”
“倒春寒的时节,平时屋里都要多加两个炭盆,我若不来,你再受了寒,这旧伤又要反复了。若是落了病根,更难将养,你别动,乖乖待着。”
在他的怀里,挽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炽热的心跳,她的表情也悄然起了变化。
白薇还在院中指挥小丫头们洒扫,见意渟抱着挽风回来,心下一紧,“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去煮些姜汤,再叫人抬两个炭盆进来。”
紫菀识趣的带着白薇出去准备。
意渟把挽风放在床上,盖上锦被,又倒了一杯热茶,让她慢慢的喝下去。
挽风喝完,轻声的说道:“将军,我没事,每一年的春天我都是这样,过了这个季节我自然就好了。”
意渟看着她逐渐红润的脸色,知道她好了不少,提议道:“我过来是想同你商量,过两日,我陪你归宁如何?”
挽风却不理他的话,轻轻转动手中的茶碗,轻声说:“将军既然已经回到了京中,何不把那女子接回身边,我可以说服母亲,让你纳她进门。”
意渟愣了一瞬,脱口而出,“林挽风,你什么意思?”
“在边关时我已经同将军说的很清楚了,将军的心上人入府我不会阻拦,只是你我的身份地位,不能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