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白出现之后,意渟接连几天也都是骑马前行,未再与挽风同乘马车。
紫菀给挽风递上切好的水果,“姑娘,您怎么又和将军闹别扭了,我瞧着您根本还是放不下。满目山河空念远,何不怜取……”
挽风听她絮絮叨叨,愈发觉得心烦,“紫菀,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若是这般喜欢将军,我现在就让将军收了你做通房,如何?”
“紫菀从无此意,我只希望姑娘能真正的从过去的泥潭中走出来。将军的心意你视若无睹,故人你却一再纠缠。我知姑娘的志向,这条路姑娘一个人走真的太难,若是得将军相助何愁事不成呢?
姑娘可以骗过所有人,可是姑娘骗不了自己,姑娘你当真是不在意将军吗?”
这些日子的相处,紫菀十分欣赏意渟的为人,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撮合二人。她也看的出来,挽风并非是真的如表面一般坦然,不知是不是过往的伤痛留下的阴影。
“刚刚是我情绪不好,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挽风虽知紫菀并无恶意,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恼火,难道真如紫菀所说吗?可是……
见紫菀被罚下马车,红袖上前轻声询问情况,紫菀只是无奈的摇头,“每次一提到将军她就生气。”
红袖抬头望了望意渟的方向,低声道:“你既知姑娘不喜欢,又何必惹她生气呢。”
挽风一层一层拆开手上缠着的布条,似乎是想解开思绪的束缚,看着手上结痂的伤口,怔怔出神。无奈轻笑,将布条扔出窗外。
逐渐临近京城,意渟凑近马车,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已经无碍了,多谢将军挂怀。”
“明日就要进京了,今晚好生歇息准备。”不待挽风说话,意渟说完便策马离开。
听见意渟策马离去的声音,挽风知道他仍是不高兴,但是她已经懒得管了,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进京当天,挽风一改平时简便的打扮,换上华贵的织锦缎绣云霞翟纹诰命服,梳了正式的发髻,戴上隆重精致的金点翠凤冠,配了金累丝飞凤金步摇。
意渟策马在前,马车缓缓驶入城内,两侧百姓夹道相迎,场面恢弘盛大。
一行人,在迎接使臣的带领下,驶向皇宫。
到达宫门口,意渟扶着挽风下马车,看着巍峨的宫门,二人却各怀心思。
满朝文武伫立两侧,目送二人步步前行,眼中尽是赞许的目光。尤其是林太师,看见女儿,眼眶都湿润了。
“臣,臣妇,拜见圣上。”意渟和挽风虔诚跪拜觐见。
“平身。”皇帝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忍不住赞叹,“真是一对璧人。”
“此次,平定贵霜之乱,又收回我国疆土,张将军功不可没啊。”皇上看着意渟,眼中尽是赞许之情。
又转头对着挽风说道,“张林氏也辅助有功。”抬手示意宦官,“授金印宝册。”
两位宦官,端着金印宝册上前,递给二人。
“谢陛下隆恩。”
皇帝让二人起身,“起来吧,朕就知道没看错你们,边关安定,百姓修养生息,有将军如此,是朕之福啊。”
又看着定国侯,“老东西,你这儿子可是比你强啊。”
定国侯笑着施礼回道,“犬子承蒙圣上眷顾,才有今日之功。若非圣上赐婚,我们也不能得这么一个好儿媳。”他这也是变相给挽风请功。
听到这话,林太师看定国侯得意的嘴脸,忍不住多瞪了他几眼。
“说起来,朕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意了,你近来可好啊。”
意渟微微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挽风急忙回道,“回陛下,臣妇早先身体不好,一直病着,未能及时进宫给圣上请安,是如意之过。”
皇帝摆摆手,“快起来吧,不用这么多虚礼,你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朕也是将你视为半个女儿看的。”
“多谢陛下”,挽风缓缓起身,心里还是怦怦直跳。
皇帝低头看着林太师,“意渟这孩子不错,你啊就消停消停,放宽心。”
林太师听闻此言,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拱手施礼,尴尬的笑笑,定国侯的脸上可是洋溢着真切的笑容。
皇上看着意渟和挽风,“你二人一路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二人出了大殿,意渟笑着打趣挽风,“怎么一入宫,你好像比我还紧张。”
“太久没见过陛下了,朝臣众多,庄严肃穆,一时有点紧张。”挽风嘴上虽然这么说,脑海中闪过先皇后病榻前对她的嘱托,还有华阳的面孔,眼底潜藏一抹恨意。
“刚刚陛下为何唤你如意?”意渟不曾听过挽风还有别的名字。
看着意渟疑惑的眼神,挽风笑了一下,解释道:“那是我的乳名,家中和先皇后都这么叫我,所以陛下也这么称呼我了。”
二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