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进来给挽风送来几本账册,说是抚琴送来的。
挽风笑道:“她倒是勤快,这每一年的账册,竟然还特地派人送过来。”
挽风刚翻开账册,忽的想起来什么,“紫菀,铺子年年注入边关的金钱,一向是谁负责这件事?”
紫菀摇摇头,“边关这些事情一向是传书在管,我没有细问过。但是来这里之前,抚琴说有一家酒肆主要负责边境内的事情,必要时可以用来应急,姑娘想去看看吗?”
“正好今日得闲,叫上红袖,我们去看看。”
紫菀一边给挽风更衣,一边唠叨,“这雪一直也没个停,姑娘何必急着这一日。这大雪天的,万一冻着了,或者摔个好歹可怎么办。什么破地方,这雪一直下个没完………”
紫菀虽然嘴里碎碎念个不停,但是手上的动作也干脆利落,给挽风穿戴整齐。
挽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啦,我答应你,早去早回,我们就去看看就回来。”
说话间,红袖已在府外备好了马车。挽风轻装简行,只带了紫菀和红袖。
挽风前脚刚走,意渟就知道了消息,暗中派了人跟着,保护她们的安全。
到了酒肆门口,挽风掀开帷帽,抬头看着牌匾,“一间酒肆”,字体刚劲有力。
笑着说道:“这字写的可真好,要是大哥在,定会缠着人家求字了。”
紫菀也只是笑笑,林槿风视字如命,碰到好字能研究三天三夜不出门。
三人刚进去,就有一个伙计,上前热情的招待,推荐着自家的酒。
紫菀挡在挽风身前,说道:“我们要见酒肆的老板。”
那伙计笑呵呵的问道:“不知三位客官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
紫菀揣给他一锭银子,低声道:“我们找你们老板有生意要谈,还望小哥行个方便。”
那伙计见银子也不含糊,径直带着挽风一行人上楼。
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朝里喊道:“掌柜的,有人找。”
又转身对着挽风一行人说,“掌柜的就在里面,那小的先去忙了,您有什么事儿,再吩咐。”
那伙计刚走,就有一个风情万种,顾盼生姿的妇人开了门。
那妇人见挽风裹得严严实实的,忍不住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夫人,裹得如同个粽子一般。”
紫菀轻咳了一声,“我们想和掌柜的谈一笔大生意,站在这里说怕是不太合适吧。”
妇人一个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斟了一杯热茶,递到挽风面前,笑着问道:“不知贵人想和我们做什么大生意。”
紫菀直接拿出“念”字令牌,放在妇人面前,妇人见着令牌,立刻收敛了刚才嬉笑的表情。
忙跪下行礼,“属下枫歌,拜见主人,是酒肆的联络人。”
“念”字令牌,是挽风经营铺子设定的层级制度,每一阶掌事的都有不同的令牌,流苏以白青红紫的流苏为序,雕花以棠花、兰花、梅花、牡丹依次为尊,紫色流苏的牡丹花样也只有挽风持有。
枫歌见紫牡丹令牌,知来人身份尊贵,不敢怠慢。
挽风端起茶,浅浅啜饮一下,说道:“你不必紧张,我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
“听说边关的死士军是你在负责?”
枫歌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账册,放到挽风面前,“我只负责死士军的物资供给,死士军现在仍是归传书在管理。
姑娘,这是历年来注入资金的收支明细。生铁,铸造,还有粮食、冬衣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负责保证是最优的。”
挽风轻轻翻着账册,“这每样的支出为何都是双份?”
枫歌将账册翻转过来指给她看,“在边关要经常备着军营的不时之需,冬衣和生铁最是关键,也更方便掩人耳目。”
挽风点点头,“还不错,你们这边辛苦,今年就多领些赏银吧!”
枫歌笑容满面,“多谢主人!”
挽风命紫菀去买几坛酒带回去,留着府内庆祝用。
回程时马车突然剧烈摇晃,停了下来。
紫菀忙掀帘,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副将带着一队人在马车周围。
副将见是紫菀,请罪道:“我等在追赶一人,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挽风掀开车帘,“无妨,你们去吧。”
马车缓缓离去,副将却望着马车神色存疑,随即又带着人继续追赶。
“红袖,你去查查出了什么事,这个方向,别是枫歌那边出了问题。”
红袖领命而去。
这条路是从酒肆出来的路,虽然不知道副将在追什么人,万一要是逃到酒肆,可能会惹出来麻烦。
大胜贵霜的节骨眼儿,定是要万般小心,她筹谋了这许久,可不能功亏一篑。
挽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