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宾席间,次子意泓巴巴的凑到意渟跟前,“哥,听说太师家的女公子秀外慧中,画的一手好丹青。”
“嗯?丹青?什么淡轻?这菜我吃着不淡啊”,意澄的话让二人满脸黑线。
“别闹,好好吃你们的饭。”意渟忽的想起,在池边碰到的那名女子,想来就是今天的主角了。
意泓不满的撇撇嘴,“你倒是不上心,好歹你俩还定亲了。”
他只是挑挑眉,定亲不过是权宜之计,林太师哪里真舍得她嫁到罪臣之家。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如意拖着疲惫的身子有些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委屈巴巴的抱怨,“这可真的太累人了,我再也不想参加这么累的宴会了。”
紫菀给她递了些西洋参片,“我去备些热水,给姑娘沐浴解乏,姑娘先好好歇一会儿。”
思来想去,如意忽的又突然坐了起来,“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端着茶水,点心,笑容灿烂的就进了林槿风的房间,“大哥,你有没有看中的女子啊?”
看着如意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摇头,“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怎么总是好奇这些事情。”
“你就说说嘛,我今天都累惨了,我可是特地为了你才托母亲办了这么复杂的宴会”,如意有些委屈的扁扁嘴。
“想听实话吗?”
“嗯!”
“没有。”
如意的眼中瞬间无光了,“又是白忙活一场……”
大哥捏了捏如意那委屈的脸,“好啦,别闹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如意突然眼前一亮,“是什么?是什么?快告诉我?”
“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如意一脸好奇的凑上前去。
“你先别告诉别人,我今天看见柏风跟个女婢说话,估计是对哪家姑娘上心了。”
“还是二哥懂得抓住机遇,不过你倒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我看公爵府有个姑娘就很好,看起来温婉秀气,知书达理,很适合你。”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及笄礼都办了,侯府的亲事还压在你头上,还继续拖着的话,只怕是要耽误了你。”
柏风适时的走了进来,“你们聊什么呢?”
“在聊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如意的眼睛骨碌碌打转,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看着她得意的神情,柏风嘶了一声,上前就捂住她的嘴,“别乱说,我没有。”
如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他的手,“别把我的妆容蹭花了。”
“大晚上的还不卸妆,小心吓到人!”
如意抄起书本就打,林槿风拦在二人中间,一把掐住柏风的手,“好了,别闹了。”如意逮到机会就对柏风一顿打。
“我错了,我错了,我求饶!”
如意这才住手,柏风揉着胳膊不满的抱怨,“林槿风,你就向着她吧就”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如意。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打开锦盒,露出一块青金石玉佩,如意欣喜的把玩,她最喜欢青金石了。
“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这么一块合适的料子,我容易吗,你就这么对我。”
“好哥哥,是我错了”如意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
槿风轻咳一声,神色有些遮掩,“如意,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人。”
如意的笑容有一刻的凝滞,认真的将玉佩佩戴好,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都过去了,累一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槿风看着如意离开,面前的书却再也看不进去了,两位兄长相顾默然。
柏风忍不住出言责怪他,“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再惹她伤心一次,病一场。”
槿风摇摇头,“我只是担心,她还困在过去里,一直走不出来。”
“都过去五年了,应该放下了”,柏风心中也开始隐隐担忧。
“自古情字最伤人,从她出生到长大,唐一白陪她比我们陪她的时间都长,若是她能轻易放下,也不至于病这许久”。槿风太了解如意了,他总觉得如意变了,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变了。
“说起来唐一白真是一个混账,说走就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些年我也暗中派了不少人出去打听,也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可能人都不在了吧。”
“他最好是死了,被狼吃的连个骨头渣都不剩才好。早知今日,就不该把他留在府上”。柏风恨得咬牙切齿。
“母亲本是想把如意留在府上,所以才默许了他二人,可唐一白失踪的实在是蹊跷,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老道长也是无影无踪”。槿风想不通的地方真的太多了,凭他对唐一白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