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反应,便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整张脸正对着她。
殷池姝看文一目十行,首先跳过的就是外貌描写,所以在亲眼看到之前,她并不知裴应是什么类型的长相,从他花花公子的人设来看,猜测他应该是一眼骚包的外貌。
真相却和她以为的完全相反。
酒精上头后,裴应的脸颊一片绯红,衬得他更加唇红齿白。像小狗一样无辜下垂的眼尾缀着一颗小泪痣,这让他看起来更不具备攻击性。
他的眉骨生得也不锋利,线条柔和而平缓,整张脸是当下最流行的奶油小生长相,要是不知他身份年纪的人,或许会以为他是个极好拿捏的小奶狗。
殷池姝左右端详了片刻,看着他在灯光的渲染下显得格外惹人爱怜的脸蛋,面无表情地抬起空闲的左手,对着他的脸重重扇了两下。
“喂,醒醒。”
已经醉过去的男人动了动眼睫,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干扰,却又固执地不愿从美梦中醒过来。
殷池姝也不着急,试了几次人还是没反应,便悠哉悠哉地在沙发另一侧坐了下来,反正胡助理只要求裴应没出事,他要是能喝断片在这里睡一晚,倒给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但对于迷宫选项二选一,永远会选择有陷阱的非酋来说,馅饼是不会直接砸脸的。
摇晃着杯中色泽诱人的红酒,殷池姝正惬意地挑选果盘里的水果,就听到身边的男人有了动静。
裴应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他还在少年时期,似乎是无忧无虑的阶段,他沿着白光不停往前走着,微漾的树荫和暖融的阳光让人心生倦怠,他想停止向前,但双脚却不听他的使唤。
他走着走着,走到了白光的终点,那里有多人在等着他,他看不清面孔,但从他们的声音不难听出,这些都是他的家人、朋友,或是一些走得稍近的亲属。
他心生排斥,胸口不断有烦闷的情绪上涌,让他想从这种不悦的状态挣脱出来,他知道,他不想听到从他们嘴里吐出来的字句,但就像一个走不出的死循环,他在这些声音中越陷越深。
直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是从脸部传来的。
裴应头脑晕眩,像是炸开一样难受。他以为是从沙发摔了下来磕到头,骨子里的优雅不允自身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刻,拼尽全身理智,从束缚的梦魇中挣脱了出来。
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他似乎看到有个窈窕的身影坐在身侧。
……女人?
他进来之前锁了包厢门,并告知经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难道对方自作聪明,又找了个女人来给他醒酒?
裴应揉了揉炸裂的太阳穴,一向的绅士风度克制,才让他没在此刻暴露出任何的不耐。
“女士,或许你走错了地方,这是我预定的单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