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磨磨蹭蹭的去买了一个荷花灯,朱启延面无表情地接过去,不懂这女子的表情为什么这么的不情愿,算下来终究花的还是他自己的钱啊。
其实在朱启延看来,许愿不过是那弱者心灵的聊以慰藉,真正强大的人是不屑于许愿的。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往往都会得到!但民间许愿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好比,此时此处,你看那河面上,触目皆是河灯,闪着暖黄色的光芒映入眼帘,千奇百状,真真是漂亮极了。
他拿起火信子点燃河灯,霎那间,原本合起的荷花在一瞬间盛开,这手艺还真不错!
朱启延嘴角带着轻柔的笑意,动作温柔的把那盏荷花灯送进了河中,他目视着那河灯远去,心想:他会让自己的愿望变成现实,而那一天一定会来临!
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年俊秀的侧脸,他本来生的是极为张扬的眉眼,但他的气度总有一种大气沉稳,将那抹张扬生生压了下去,那少年颌首,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丹凤眼璀璨生辉,神态温柔,恰恰如同那画中温柔俊秀的少年郎。女子垂下目光心神一荡:此人长得太好看啦!
心里连忙对自己说:□□,空既是色啊!不过皮囊而已,而且此人这么精明厉害,思绪一闪,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少年的调戏。
深吸了口气,大哥说的过,英俊的男子最最是无情的刃,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芳心,这男子虽然现在看着挺正经的,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随时变得轻浮起来!
心思转了一圈,她又忍不住抬头问他:“公子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那般的温柔惬意,莫不是想起了哪个姑娘?
朱启延淡淡的说:“我希望魏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女子撇嘴,信你才有鬼!
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了,在下莫言,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啊?”
朱启延不欲和这民间女子多有交际,他淡淡的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姑娘后会有期。”说着他竟然转身就离开了!
莫言呆住了,反应过来很是咬牙切齿,气得跺脚:“哼!什么呀,敢看不起本姑娘!”
她多少也猜的到,这位公子肯定出身世家贵族,你看那周身的气度,那举手投足间掩不住的贵气,在人群简直鹤立鸡群。尤其是脸长得好,引得不少闺阁女子偷偷看他,竟全然顾不得所谓的女戒了,这样俊秀的少年郎,确实扎眼啊!
她绝不是为对方美色所迷,她见过长的比他还俊的呢!哼!
他慢悠悠的向前走着,恰巧碰见一群书生在河边对对子,其中还有那位胖子书生,胖子书生此时一身正气,一改那日在赌馆中的猥琐气息。
一名年长的书生摸了摸胡子说:“佳山佳水佳风佳月,千秋佳境。”
另一个少年学子马上接到:“痴声痴色痴梦痴情,几辈痴情。”
其他人称赞:“好!”
“兄台答的妙!”
书生拂袖大笑:“再来!”
男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沉思片刻说:“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
胖子书生摸着下巴苦思冥想,有了!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朱启延有些惊讶,想不到这胖书生对对子到也不错。
胖子又说:“不如趁着这夜色,来一个应景的?”
“好,这里我先来。”
青年一身儒雅,他看这不远处嬉闹的船上,沉吟,故而说道:“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这个就颇有难度了,几个人都在琢磨,这时,一个身影略微瘦弱的少年声音沙哑的说:“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二次,今年一定要中。”
“齐整!”
“哈哈,还是小九厉害。”
朱启延淡淡地瞅着,那胖子书生忽然就看到了他,向朱启延拱手行礼,朱启延点点头随即回礼。
“这位兄台,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朱启延走过去:“世界之大,无处不相逢,此次见到兄台吾心甚喜啊。”
如此这般,几个人便就交流了起来,朱启延身为一国太子,为人做事虽然低调,但交际也不是盖的,不一会几个人就打成一片称兄道弟。
“朱兄在此处,可是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
朱启延说:“我来此处,却是为了科举一事。”
“这次会试听说是祈王主考,难度颇大,家父唯恐这次考不过去,那是日日鞭策啊,今日夜会好不容易出来和诸位一聚,唉,估计明天又得被父亲关在书房苦学了,不过关于两个月之后会考我着实担心。”
那年纪稍大的书生摸着胡子略微深沉的说:“你们莫要如此顾虑,我倒觉得,这次若是没中反倒是好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