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四谷莲在二楼楼道里守着,不破染月下楼去店里通知一柳鸢顺便拿饭,过了一会儿那扇门被打开,外崎悯自探头,招乎对方进屋。
“红桃小姐呢?”
四谷莲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下意识回答:“她在山见泽……不是,她去楼下了。”
“哦,哦。”外崎悯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而寡言的男人,一时有些不知怎么搭话,搜肠刮肚了半天,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和自己与真央还有些相似,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与红桃小姐,你们是?”
“同事吧。”四谷莲简短地回答。
他心想你看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在看同事,然后干巴巴地接话:“你们……同事关系不错。”
“嗯。”
“你看着年纪和我差不多啊,对吧?”
“还有半个月二十三。”
“啊哈哈,那确实差不多,我刚满二十二岁。”
“嗯。”
空气又安静了下去,外崎悯自假装盯着屋子里的装修,几乎快把墙壁看出一个洞,同时在心里默默祈求不破染月快点回来。
“我把晚饭捎上来了。”不破染月终于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
“红桃小姐——”外崎悯自长长地顺了一口气。
“看样子你和家里人联系好了?”她一回来,对话便进入正轨。
“是的,我姐姐会尽快赶过来的。说来也巧,父亲和姐姐还都正好在山见泽。”
“你姐姐,她一个人来吗?”
“父亲太忙,知道我们失踪后临时去山见泽已经打乱了很多行程,现在我们既已无碍,他就得回头处理事务了吧。至于我姐姐,她比我可厉害多了,她只用一只手也能把那个什么玩意儿对付了。唉,如果我能有她一半厉害,就不会让真央受这么重的伤。”外崎悯自愧疚地说。
听着他语气里满是对姐姐的信服和依赖,四谷莲不由自主地想到记忆里已逝去多年的那张脸庞……虽然他记不起她到底是什么样子了,但只要想到这个人,温暖的回忆就会浮现在眼前,胸膛被热流填满。
“这次真的很感谢你们,红桃小姐、绒山先生。”外崎悯自原本清爽干净的脸被那道伤疤一分为二后看起来有些可怖,但他神情真诚、使人生出无限好感,“这块手牌是朝雾家的信物,现在我将它一分为二、送给你们,从此后如果你们有困难,我必义不容辞。”
“这太贵重了。”不破染月阻止了对方要把手牌掰碎的举动,“承诺不是一定需要证物才会履行,你既有心,就不用这些外物。”
“……也好,这毕竟是父亲给我的东西。”他从善如流地把东西收了起来,但随即左手使出熟练的结誓术式,“就用我们驭灵师办法来约定吧!”
已经否定了他第一个想法,此时无法再继续拒绝,不破染月看了一眼四谷莲,两人伸手让灵力融进那道光芒,一个简单的誓约刻入三人的魂魄。
“原来你是游灵?”外崎悯自感受到来自女孩灵力的特殊,才发觉她的身份。
“这么晚才发觉,功课要加了哦。”不破染月笑了笑。
她笑起来让外崎悯自更加觉得眼熟,他开始暗暗地有些生自己的气了,难道是看到漂亮女孩就不由自主这么想吗?
真央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不开心的,全世界的人里,他最不愿意让真央伤心。
天还没破晓时,不破染月被窗外传来的巨大声音吵醒。她揉着眼睛走到阳台向上空望去,将明未明的天光里,一架直升机正在划破晨昏的界限,即将降落到这栋房子的楼顶。
“这么赶路过来?果然是几个富二代……”她大概猜出了来人是谁,匆匆换上衣服,开门上楼去往天台。
到达天台时,外崎悯自正一瘸一拐地走向直升机下的女人,女人看着他脸上的伤口,几乎伤心得快哭出来,随后两人紧紧相拥。
见状不破染月在门后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四谷莲发消息,直到直升机发出的声音停止了,她才从门后走向这对姐弟。
“姐,这就是收留了我和真央的红桃小姐。”
“我的笨蛋弟弟给您添麻烦了,叫我雪绘就好。”女人热情地握住她的手,她身上佩了一把刀很是显眼,随即她又踹了一脚悯自,“你有没有好好跟人道谢?”
“外崎先生给出了他最珍贵的誓言。”不破染月亮出结誓的印记。
“这还差不多……外崎?”雪绘眯着眼,揪住弟弟的后脖的衣领,“见笑了,这小子又这样,他不是故意说谎的。”
“怎么?”
“我们是朝雾家的养子,这个姓氏很荣耀,但有时也是麻烦和负担。悯自在外不喜欢说自己是朝雾家的人,于是会借用亲戚的姓氏。”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不是什么问题。”不破染月恍然大悟。
“对不起啊,有时候总会怀疑自己配不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