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米的雪线以上，高原空气稀薄缺氧。挖虫草需要趴在地上，仔细寻找，趴一天，多的时候能挖到十几根，有时候只能找到几根。而且采摘季只有一个月。”
崔建的致富梦破灭了，他好心塞。
“你还是老老实实读书求学吧，这里的人想读书都没有机会。你现在想想，能无牵无挂没有负担地读书是不是件很幸福的事？你自己辩论的时候不是说过，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刘颖看着崔建失落的样子，难得好言安慰他。
“你说，嗒查爸妈会让银卡继续上学吗？”柯雨桐问金艳。
“胡勒族读书免学杂费，今年的学生补贴也比以前提高了，从800块提高到1000块。一般家庭不是急需用钱，不会急着嫁女儿换彩礼。”金艳老师回答她。
“现在大家都靠卖牛奶赚钱，这里又流行早订婚，我看悬，银卡早晚被他爹妈给换了牦牛。”张弛对嗒查银的前途表示不乐观。
“他们家还不愿意用新种子种玉米。”丁晓雪也很忧心。
“是全村都不用。拒绝改变。”
“这里的人就是从众心理，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叶落也插话说。
“所以如果有人带头的话，种给大家看，是不是就能取得突破？”柯雨桐脑子里灵光闪过。
“谁带头呢？找他们族长吗？想想北山村的胡图族人。他们不会信你的，他们只信他们的神。”乔屿想起北山村之行就憋气。
回到明桑家的帐篷，吃过早饭，柯雨桐他们就和胡勒族族人们告辞。
柯雨桐和金银姐妹约定，今后每半年通信一次。她特别告诉银卡小姑娘，民族大学离她们师院附中特别近，如果有机会来京都，她一定带她去校园参观。
她的一番话惹得银卡小姑娘都快哭了，依依不舍地拉着她，嘴里不停地说：
“桐卡，不要走，回村子，有帕提。”
“你们天天有帕提。也不怕吃穷了。”张弛没好气地在一边打断她。
“唉，看来财富的确不是幸福的必要条件，你看胡勒族虽然穷，可是人家天天开帕提，不要太嗨皮。”范阳似乎领悟了什么。
“你别忘了无论金卡还是银卡，在紧要关头就会被换了牦牛，牦牛是财富，在这里有牦牛才有幸福。”乔屿一针见血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