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去,以免夜长梦多。”
许惜溪话落,许裕和却皱眉道:“他们不过是手脚不干净,但一年只这一段时间,就是贪财,不会害人的。”
“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贪的人你怎么肯定他只想每年只有这些天拿,一顿饱怎么顶得上顿顿饱。”许惜溪看着许裕和冷静道。
许裕和顿了下,心里一时间似乎闪过些什么,但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云书竹后才道:“想太多了,这么些年都没什么动作,不会怎么样的。”
“爹娘,就是因为这么些年了,才会有动作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们也都习惯了你们的默不作声不是吗?我虽然今年才认识他们,但我想他们第一年应当还不是这样的,但今时今日又是如何呢?怕是早就想让将军府换人了。”
许裕和闻言才冷声道:“什么意思?”
许惜溪叹了口道:“爹娘,你们也知道,我其实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了,本家没什么能力,但其实平民家腌臜事不比富贵人家少的,为了多分一个锅半个瓢而兄弟阋墙的大有人在,我十岁就和什么伯伯,婶娘们抢过那点可怜的家产了,其中的脏事怕是见的不比爹娘少。”
云书竹却有些坐不住了,看着下面的几个孩子忍不住轻声问道:“所以小溪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许惜溪叹了口气道:“他们第一天来时爹娘可有看到他们看着哥哥姐姐的眼神?”
不等两人出声许惜溪又继续道:“是贪婪,像是野狼在冬日里看到猎物的贪婪。”
“你们总不想将人想的太坏,但爹娘,事关家人,不得不防。”
话落两人才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半响许裕和才开口道:“所以现在该怎么做?”
“爹娘如果信我不妨先顺着我的话去说。”
……
丫鬟将五姨一家找来时,一家人正得意洋洋的想看到许惜溪被教训的场面,却没想到许惜溪居然就那样大咧咧的毫发无伤的坐在那里,面上一愣才又大闹起来。
“裕和、书竹,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女儿目无尊长,你们还准备纵容下去?!”
见两人不说话,五姨夫则又出面软声道:“我知道你们心疼女儿,但俗话不都说了吗?孩子不打不成才,这该打的时候还是要动手啊。”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嘴闭嘴就是让他们教训许惜溪,饶是一向脾气好的云书竹面色也忍不住阴沉下来。
“小溪该不该打暂且不论,但我听小溪说今天她差点被打?”许裕和威严的声音响起,下首的几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但想想自己身为长辈打小辈也没什么过错,这才有挺直了腰杆道:“是准备动手打她来着,但……”
“承认就好。”许裕和不等人说完便直接打断道。
就在几人还一头雾水时,许裕和当即开口道:“我们许家的孩子自有许家的家法处置,从没有旁人教训的份,既然你们承认了,那也不存在什么冤屈,如此便也不留各位了,明日便回去往后也不必再走动了。”
许裕和说完,下首站着的几人具是愣在了原地,片刻后五姨便立刻向云书竹投去了乞求的目光,只是云书竹面上却很淡漠,似乎已经准备置身事外了。
五姨咬牙还要再求情,一旁的五姨夫却伸手拽了拽身边人的袖子。
“既然妹妹,妹夫这样说了,那我们也不好再待下去,我们明日一早就离开。”
说罢甚至没再给众人任何一个眼神,只转身时阴毒的瞥了一眼许惜溪,不过许惜溪只回给对方一个挑衅的微笑。
夜色过半,院子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四人兵分两路,五姨和表姐往许惜毅的房间走,五姨夫和表哥往许惜雅的方向去,只是走了一半,男人却忽然对着儿子道:“到时你先不要叫人,我去弄了许惜溪那个小贱人。”
半大的男孩愣了下随后才□□着点了点头。
见儿子进了门,过了一阵才响起一阵争执声,片刻后便平静下来,男人才又笑着往许惜溪的屋子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到推开许惜溪的房门时才发觉不对,再往外走时,许惜溪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五姨夫这是要去哪啊?”
男人一愣,头也没回,只是笑道:“我听院子里有动静,怕你出事特地来看看你。”
“可不是有动静,那动静大的都闹到我的院子里去了。”许惜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渐渐的烛火亮起,许家一家五口正齐刷刷的站在许惜溪的院子里,眼神森冷的望着他和捆着被扔在地上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