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则有待商榷。
他的新同事们似乎很清闲,闲言碎语从茶水间满溢出来,多少灌进他耳中一些。
初时他只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份工作是大小姐为他说和不假,她说是通过父亲的朋友;他善于察言观色,也能分辨出面试官有无放水。
况且,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他们认识他的金主小姐,可她还是个学生,和阮氏也不该有什么关系……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是先入为主,直接便斩断了她同阮氏的关系。
如果——她和他们有关系呢?父亲的朋友?她父亲的朋友姓不姓阮?她父亲……
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蹦到咽喉口,在阮瑟担忧地反握住他的手时,又静止了,沉到胃里去。
“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他说,“我们回去吧。”
然而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在江灼雪的心里扎下了根。
当茶水间再次响起窸窣声时,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静止,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但线索七零八碎,全然拼凑不起。
达摩克利斯之剑最终还是掉下来了。
江灼雪合上文件,夕阳扑上窗子,披下一帘昏黄的光幕。
他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阮瑟的身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她走去。
阮瑟递给他一杯咖啡。
他们照例在台阶下站了一会儿,分享些今日见闻。
而这时,有个男人径直向他们走过来,江灼雪认出对方是总经理,他在经营报告会上见过。
他正要问好,那严肃面孔的男人忽地停住,变戏法似的换了一张笑脸,那笑甚至可以称之为一种讨好。
——对着他身旁的女孩。
“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