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家的关心,柳蓉蓉却始终沉默不语,成串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无声地彰显出了她心中的委屈。
最后,还是看不过去的青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所谓的“真相”。
“还不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凡人女子,仗着有墨宗主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欺负师姐善良好性。”
这一声怒吼,让周围其他同在进膳的宗门弟子,奇怪地向这里瞥来了一眼。
“姜师兄,那边说的凡人女子是清鸾师姐的师娘吗?”一个身着刀宗服饰的男子拍了拍身旁另一个穿着同样服饰的人的胳膊问道。
被唤作姜师兄的刀宗弟子正是炽烛唯一的亲传弟子姜止,他面露疑惑地转过头,不确定地回答道,“应该不是吧,莫不是你听错了?清鸾昨儿个还跟我炫耀她师娘既漂亮又温柔,而且还很疼她,哪里会是这人口中形容的横行霸道之人?”
“可在这邬洲城内的凡人女子,又能与墨师叔扯上关系的,不就只有那一个吗?”
“真是岂有此理!”闻言,姜止不由得面露怒意地拍了一下桌子,“身为宗门弟子,怎能在背后随意造人是非?我问他去!”
同样向青竹围来的还有几个灵剑宗和药宗弟子。
江珏虽为宗主,但自从来了邬洲城后便整天不见个人影,偶尔有人见到过他与阮瑟逛街,二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一看就关系很好,南竹更是与阮瑟总是打打闹闹,听到自家宗主与副宗主的事,药宗弟子们纷纷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当青竹被姜止问到阮瑟具体是如何“欺凌”柳蓉蓉时,不知内情的青竹当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柳蓉蓉。
“真是蠢货!”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柳蓉蓉心底暗暗责怪青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污蔑上阮瑟不说,反而把导火索引到了她身上,只得捂着胸口故作楚楚可怜地摇了摇头。
“诸位师兄,你们听错了。我们说的其实是我沧海宗新入宗的师妹。”
一听这是人家宗门的家事,其他宗的弟子也不好插手,药宗的小八卦们更是没了兴趣,打了个圆场后便退回了各自座位上。
转过头来,看着沧海宗的众人,柳蓉蓉哀怨地叹了口气,比了比自己,又比了比楼上。
只颦着眉头无奈地低声说道,“他们势大,我们是惹不起的,算了吧。”
这一举动成功地将“什么都没说,但其实什么都说了”的招式发挥得淋漓尽致。
少顷,柳蓉蓉泪水漪漪地抬头看向朱华荣。
只见朱华荣的脸上虽有怒容,但更多的却是胆小怕事的敷衍之色,柳蓉蓉攥着衣襟的手指忍不住收紧了些许。
下一刻,她又主动抬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壶,给在座的沧海宗弟子们都添满了茶杯。
轮到给朱华荣添茶时,柳蓉蓉垂下的衣袖挡住了其余众人的视线,她的另一只手缠绵地在朱华荣的手心上,写下了“今晚子时”几个字。
酥酥痒痒的触感,让朱华荣忍不住想起了这只纤细的手摸着他的胸口时的滑腻。
虽然有些肉疼,但想着今晚能尝到的滋味,朱华荣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故作大方地把桌上装着雪灵果的锦盒推给了柳蓉蓉。
“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这颗灵果就当是我这师父赐予你的奖励。你要牢记身为沧海宗大师姐的职责,友爱同门,孝顺长辈!”
而最后那句被加重的“孝顺长辈”,几乎让柳蓉蓉脸上挂着的微笑面具差点裂开。
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柳蓉蓉还是忍下了心中的屈辱,娇娇柔柔地称了句“是”。
......
第二天,打着呵欠的青竹刚推开房门,一侧头就看见了走廊尽头的那片衣角,而身旁那间属于朱华荣的房间大门也恰巧合上。
青竹侧着头皱眉疑惑的喃喃自语,“咦,刚刚那是柳师姐吗?”
说完,青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地摇了摇头,毕竟今天是师姐和他都要上场比试的日子。
这个时间点,被分到上半场的师姐理应早早地离开了客栈,正在前往比试现场的路上了。
想到这里,顿感时间紧迫的青竹也立刻关上了身后的房门,急匆匆地下楼快步赶往会场。
刚到比试会场,青竹就看到了擂台前的柳蓉蓉正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和水冥宗的千络侧耳交谈着什么。
见状,他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柳蓉蓉的身旁,而一旁的千络也看向了青竹。
青竹笑容灿烂地刚想向二人问好,余光却瞥到了柳蓉蓉的掌心伤口。
“师姐,你这手……”
不等青竹说完,柳蓉蓉立刻抬手捂住了青竹的嘴唇。
“别说了青竹,都是我的错。”
其实青竹只是想问她:明明师父已经赐下了雪灵果,她这手心的伤痕却为何还未愈合?
但看着柳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