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样。桂花载酒醉春风,不骑白马,便是一种浪掷的罪过。
他一把将她抱到马上,然后自个儿握着缰绳坐到了她身后。
“小阮儿可坐好了!”
锦衣乘风而起,马蹄踏月而归。阮瑟鬓边簪着的珠络在风中摇啊摇,衬得马背上的少年少女面如冠玉,倜傥风流。
晚秋风中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淡香,那股淡香随着马尘飞溅,香尘满陌,连野芳杂芜亦不得幸免。南归雁替他们裁了剩在枝头的叶,于是那叶变成了一只垂老的蝴蝶,不畏死,亦不畏人,颤颤巍巍地撞上少女鬓边那簇欲随风去的珠花。
阮瑟在马背上笑得明朗,她自来此,从未笑得如此开怀过。南竹也笑,他们在长夜里疾驰而去,惊起落叶无数。
一支追着红果的树枝从枝头跌落,划过一段秋风,一段香尘与一眨眼的岁月,稳稳握进阮瑟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