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陆卓唇瓣哆嗦着加大了几个治愈光圈。
小白鸟惠崽落到左清议头上，“不向我求救，不悔吗？”
惠崽的鸟眼里看到了好几个死者灵魂的不甘，和生者同伴的痛苦。
左清议想伸手摸下脑袋上洁白的羽毛，却在看到手上的血液时，收回了想法。
“神主，他们也从未求救于我。” 左清议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手帕一遍遍擦拭着手指上的血渍。
“诡异入侵的那一年开始，我们觉醒者被收编入伍，独立成一势力。听起来挺威风的，但实际上我们被称为暗夜里的清道夫，屠夫，刽子手，疯子。”
“大多数明面上的人对我们保持着一种复杂的心态：尊重，忌惮，猜疑，恐惧...人类情绪复杂，我有时候也会迷茫。”
“迷茫死亡率如此之高的我们，迷茫于人类的前路。”
“甚至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是我们这些觉醒者拼在最前面，去保护那些一无所知的人类？”
小白鸟拿鸟爪踩了下左清议的脑袋。
男人脑袋垂下，他温和苦笑道：“神主误会了，我没那些阴暗的情绪...我这些话语只是另一个角度而言，毕竟我是神官，他们的倾诉...很苦。”
左清议抬眼看向前方打扫战场，搬运伤员，死者的后勤人员，语气平淡而坚定，“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变过我的本心。”
“我想他们也是一样的。”
左清议没再说其他了，而是双手试探地捧到头顶，“神主要站这吗？我的手已经擦干净了。”
小白鸟矜持地从头走到手心，看着那双笑意盈满，清亮无双的眼睛。
自家眷属真该是499号小神的心上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