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金绾绾的生日，但不是嘉妃金佳氏的生辰。
所以也没有其他人过来，就只有陈嘉玉、苏莹心、高洛欢三人来。
摒退宫人，四个人在殿内小聚。
左右没有旁人，几人也不拘束。
可乐在玻璃杯中冒泡，发出响声。奶油蛋糕不大，刚刚好够四个人分食。
一场聚会无人打扰，宾主尽欢。
结束之后已是傍晚时分，高洛欢带着莲月在御花园闲逛。
御花园内，各色花朵都开了。也许是夜幕即将降临的缘故，花朵们都有些蔫儿，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娘娘，咱们回去吧。皇上翻牌子的时间快到了。”莲月提醒道。
“再等等，不一定是叫我去侍寝呢。”高洛欢悠闲地走了两步，道。
“娘娘，您……您别说丧气话。”莲月劝慰道，“皇上最近确实是宠幸纯妃娘娘多些……”
“我没事。”
高洛欢道。
她确实没事，有事的是苏莹心。
苏莹心刚才还拉着她的手，跟她吐槽侍寝的事。
她们四个人里，对侍寝这件事接受度最高的是金绾绾。
金绾绾侍寝之后，还会给皇帝打分。
她有时对皇帝还算满意，有的时候又觉得他不过如此。
简而言之，皇帝的水平不太稳定。
“娘娘，前面有人。”
莲月一出声，把高洛欢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高洛欢仔细一瞧，果然见前头站着一个美人儿。
那美人儿也看见了高洛欢。
她走了过来，笑着行礼：“给贵妃娘娘请安。”
离得近了，高洛欢这才认出来，这是舒嫔。
“贵妃娘娘也来赏……”
舒嫔一句话没说完，却突然停下了。
舒嫔站在那儿，一动也没动。
“娘娘？”舒嫔的宫女试探道。
娘娘这是怎么了？
“舒嫔？”高洛欢皱眉。
舒嫔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
“娘娘，您怎么不说话呀？”舒嫔的宫女明显慌了。
她把目光转向高洛欢，满脸着急：“贵妃娘娘，我们家娘娘……”
“别怕，莲月，去叫太医！”高洛欢忙安排，“你扶着你们家娘娘，到……”
高洛欢的话还没说完，舒嫔却突然开口了：“什么……地方？”
高洛欢看向舒嫔。
舒嫔似乎突然之间很是头痛，有点站不稳。
“娘娘，这是御花园啊……”舒嫔的宫女带着哭腔道，“贵妃娘娘，您救救我家主子……”
自家娘娘不会傻了吧？
“先扶你们家娘娘回去吧。”高洛欢道。
莲月已经去叫太医了。
舒嫔宫中。
舒嫔一路上都没再说话，但她一直在观察周围。
“你们都下去吧。”进了门，舒嫔突然道。
“娘娘，您……您要和贵妃娘娘单独说话吗？”宫女面有犹豫。
她不明白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家娘娘到底病了没有？
为何娘娘要和贵妃单独说话？
娘娘和贵妃素日里又没什么交情……
但是这话问出口，宫女就有些后悔，嫌弃自己嘴快。
她这样问，难道是在担心贵妃对舒嫔娘娘不利吗？
宫女悄悄看了贵妃一眼，见贵妃并无怒色，才稍稍放下心来。
舒嫔没有答话，她看了看高洛欢，道：“招待不周，贵妃见谅。我有些头疼，想睡一会儿。”
高洛欢道：“你既然困，就先去吧。不过本宫担心你，倒是想多陪陪你。”
“你下去吧，若是太医来了，请他进来。”高洛欢又吩咐那个宫女。
“是，奴婢知道了。”宫女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退守门口。
*
“你……”
两人进了寝殿。
“你失忆了？”高洛欢道。
舒嫔似乎是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高洛欢眨眨眼：“宫廷玉液酒？”
舒嫔道：“什么酒？”
高洛欢：“我是说，宫廷玉液酒，好喝！”
“我失忆了，你……你是我什么人？”舒嫔谨慎道。
“你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舒嫔摇摇头：“不知。”
“这儿是皇宫，你是清朝乾隆皇帝的舒嫔，我是他的贵妃。”高洛欢道，“至于我们俩的关系……普通朋友吧。”
“清朝……乾隆皇帝……”
舒嫔犹豫道：“那……秦朝现今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