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珠帘,肃声道:“如今我朝动荡,牧越国蠢蠢欲动,如今必须先发制人。”
“太后所言甚是,可宋将军已然镇守在庆虔关……?”
庆虔关是燕国与牧越国的分界地带,此前宋子安带兵镇守于此。
“爱卿所言正是,可牧越国兵强马壮,宋将军虽骁勇善战,可我们也要以完备之策应对才是。”
“太后英明”
“此次带兵出征,众爱卿可有推选之人?”
谁人不清楚,如今朝堂之上,手上有足够兵马的就只有孙将军,徐将军和魏忱了。
而前些日子,徐将军因办事不利被收回了禁军兵符,如今也只剩下孙将军和魏忱……
众人心知肚明,可行军打仗一事,若是一心为国,定然愿意带兵前去。
可若是对于另有企图之人来说,此次领兵作战损伤军中元气不说,若是败了,岂不是教天下人耻笑!
况且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如此种种弊端之下,众人一时间也拿不准这两位到底是何想法,因而不敢出声。
“爱卿们是聋了?哑了?”
太后走下高台,拨开珠帘,眼神锐利环视群臣。
“太后娘娘”,说话的是陆文忠,他手持朝笏,立在夹到处。
“爱卿请说”
“臣以为,孙将军是不错人选。”
一时间,朝臣们松了口气,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口,还是孙将军的姻亲,想来孙将军也是知道的。
于是朝中一般人纷纷附和,将孙将军夸的绝世名将一般,另一半人继续默不作声,持观望态度。
太后微笑,点点头:“孙将军以为呢?”
孙秀金拱手:“臣为江山社稷,定赴汤蹈火!”
太后笑容满面,颇为满意,“既然如此,那便——”
“太后娘娘”
徐太师本不发一眼,如今打断了太后的话,拱手道:“老臣以为,不妥。”
群臣这下子又噤了声,一边是丞相大人,一边是三朝元老,两方有了争执,这下子众人只得观望。
太后缓缓踱步,审视台下:“哦?徐大人请直言,为何不妥?”
徐太师如今已有了年纪,眉毛如白发,垂着若仙人一般。“孙将军虽骁勇善战,可如今年岁已高,臣以为,还有一人更适合。”
太后忽而目光锐利:“徐大人想说的这人,恐怕是魏大人吧。”
徐太师拱手,声音是上了年纪的沙哑:“回太后,老臣举荐的正是首辅大人。”
太后忽而轻笑一声,慢悠悠道:“徐太师往日跟魏大人无甚交际,怎么如今倒是想起来他了?”
“回太后娘娘,老臣以为魏大人年轻,且又是人中龙凤,因而斗胆举荐。”
朝中倒是有人了解情况,当日春狩之时,是魏忱让徐将军领兵守在场外,害的徐将军酿下大错。
再之后,听说又是魏忱请太后娘娘直接褫夺了徐将军兵权。
如此一来,想必徐太师今日是公报私仇了。
今日魏忱告病,否则不知道又会是哪一番光景。
听说当年,一老臣在堂上公然和魏大人叫嚣,竟被那人一剑赐死在柱子之下,从此以后便再无敢公然反对他。
“请娘娘早些决断,派首辅大人领兵出征。”
“太师,本宫就这么一个亲弟!”,魏茯苓眼中隐约猩红,抬高了声音质问。
却不想那徐太师今日是执意如此,跪地高喊:“可娘娘是天下人的太后,如此岂不给天下立了典范!”
如此一来,便是将太后架上了高台,谁都能有私心,可这私心不能摆到明面上。
“今日本宫乏了,此事明日再议。”
“望娘娘三思!”
散了早朝,孙秀金和陆文忠两人走下台阶,孙秀金压低了声音:“你觉得太后真的会派那魏忱出征?”
陆文忠稳步下着台阶,眼神被阳光照得微微眯着:“本来想着届时你装病,自然只能派那魏忱出征,如今徐太师从中一搅和。”
孙秀金笑容得意:“如此一来,说不准我连病也不必装了,这老头子今日倒是助我们一臂之力。”
陆文忠扬了扬唇,眉梢眼角依稀看出年轻时的风姿,如今即是人到中年,也依旧儒雅俊逸。
“往日里稳重清高,今日却为这他儿子和魏家人撕破了脸,倒是有趣。”
孙秀金呵呵笑着,开口:“他那儿子和他一样愚笨,比不上我贤婿半分。”
明明夸的是自己亲生儿子,陆文忠却是不搭腔,面容冷漠:“他?不成器的东西,文不成武不就。”
觉察到失言,陆文忠缓和了神色,接着道:“能娶到孙家女儿,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说的哪里话,哈哈哈”
一连三日,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