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沈姮全副武装。
最后将手炉塞进沈姮怀中,“这下子,小姐便不会冻着了。”
喜云脸蛋被风吹得红扑扑,往手心中呵气。
沈姮将头埋进喜云怀中,静静流着眼泪:“喜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魏忱如今还没醒,房间里太医和下人进进出出,端了不知有多少盆被染红的热水。
喜云拍了拍沈姮后背,强撑着镇定:“没事的小姐,我见妇人生子也是这般……咱们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福大命大。”
……
“喜云,你冷不冷?”
如今已是后半夜了,沈姮手中手炉早已冷却。
她靠在喜云肩上,心中不安愈发明显。
喜云牙齿冻的打颤,又紧了紧沈姮的大氅,忍着哆嗦:“小姐,我不冷。”
“大人醒了”,元胡推开屋门,走了出来和元清道。
元清手握紧了剑柄,一双眸子在夜色里闪过亮光,又想到什么,低声道:“夫人在外头候了半夜,如今可能进去了?”
元胡闻言有几分诧异,顺着视线看了过去,主仆两人紧挨着坐在台阶上,显然是没注意到这边。
元胡走了过去,果然见沈姮和喜云两人阖着眼,喜云撑着脸,打着迷糊。
忽而觉察到肩上一沉,喜云迷迷糊糊睁开眼,原来是件玄色披风,再一抬眼,面前站着的正是元胡。
元胡俊颜冷漠,和他主子魏忱如出一辙,不过此时面上倒是柔和,相比屋里的情况不算多差。
喜云悄声道:“元侍卫,大人如何了?”
“刚醒,太医说已无大碍。”
听到此话,喜云总算松了口气,敲了敲身旁靠着自己肩膀的小姐,轻笑了声,露出一对尖尖虎牙。
又拢了拢肩上披风,“多些你呀,元侍卫。”
“眼下大人醒了,可能进去探望一下,我家小姐很是担心大人。”
元胡点头,“自然可以”。
得了此话,喜云偏过头,在沈姮耳边轻声喊道:“小姐,小姐”。
沈姮睡得浅,闻言便睁开了眼。
“大人醒了,太医说已无大碍,小姐眼下可以进去看看大人了。”
沈姮喜出望外,激动到:“当真!”,于是立马起身,腿麻地差点站不稳,被喜云掺着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中倒是没有想象中刺鼻的血腥味,点了熏香,淡淡的松竹气息,仔细闻还是有丝血腥味道。
沈姮走到床榻跟前,看着面容苍白的魏忱,瘪了瘪嘴,又咬紧了嘴唇忍着哭泣。
魏忱察觉到来人,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中带着温柔:“我没事了,别担心。”
又伸手牵住沈姮垂在身侧的手,牵着沈姮坐在床边凳子上,他皱了皱眉:“手怎么这般冷。”
听到关心的话,沈姮忍不住委屈哽咽,带着后怕:“我一直在外头侯着,根本不敢离开,你迟迟昏迷不醒,我很怕……”
魏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抬手擦去了她的眼泪,宠溺的语气安慰沈姮:“是我不对,惹得夫人为我寒风里牵肠挂肚,别难过了,嗯?”
沈姮止住了哭泣,哽咽着开口:“对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你醒了,定然还要处理许多事。”
魏忱轻笑着拉住沈姮手腕,有几分慵懒:“怎么我一醒来,就不想与我待在一处了。”
“夫君莫要污蔑我我还不是担心打扰你休息了!”
魏忱弯唇:“好了,不逗你了,说说正事。”
“公主出事了”,魏忱直言:“就在后山,离你藏身之处不过百米。”
沈姮正了神色,又坐回凳子上,斟酌着开口:“公主想来听到了什么,被他们发现之后灭了口。”
魏忱抬眸看着沈姮:“你将当日经过仔仔细细说与我听。”
沈姮点点头:“好”。
“当日我走到那条小路,先是瞧见了一支队伍,只当是巡逻的侍卫,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沈姮回忆着当日场景,禁不住打了个哆嗦,魏忱觉察后握着沈姮的手,温声安抚:“别怕”
沈姮扯了抹笑继续道:“可听到公主的惨叫声后便觉不对劲,于是便和喜云一道躲进灌木丛中,再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沈姮拉着魏忱的手,一脸郑重:“此事与陆丞相脱不了干系。”
“当日他撒了慌,他第一次经过我之时,分明是从假山那边过来的,可他却说自己是从湖边路过此处。”
“狩猎场周围被禁军重重围住,当时再无旁人经过此处。”
话已经说到此处,魏忱心中已然明了。
“此话,莫要说与旁人,千万记住。”
“我明白的”,沈姮垂眸,依旧有几分后怕。
纵使贵为公主,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