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胡冷着一张脸,点了点下巴,将手上折的整齐的披风往前递了递。
见她不伸手,元胡又往前递了递:“这个给你。”,另一只手则握紧了腰间佩剑。
喜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头看向他,见他神情是感情之外的认真,便也没多客气,取了那件披风披到身上。
擦了擦眼泪,笑着道:“谢谢”。
元胡神情冷峻,干巴巴点了头,转身握着佩剑走到方才站着的位置。
魏忱一动不动站着,腰身被一双手臂拥紧,他喉结微动,感受到胸襟处的湿热,以及急切的心跳声。
良久,他张唇,声音几分哑然:“沈姮,别难过。”
魏忱从来没哄过人,哪怕是年幼的燕无虞,他也从来是严厉有加。魏忱此刻有几分后悔,怎么从前没学过如何哄人。
现在可好,沈姮听了他的话,眼泪流得愈发凶了。
魏忱思考着这般会不会伤身子,眉眼不自觉染上了担忧,语气轻缓:“沈姮,这是她选的路,她不后悔。”
沈姮哭得一抽一抽,咬紧牙关忍住了抽噎声。
魏忱听得着急,只能凭借记忆,学着太后娘娘哄小皇帝那一套,手掌迟疑地在沈姮背上轻轻拍打。
听见周围声似有议论声,沈姮靠着魏忱,声音中带着抽噎,小声道:“我们回府吧。”
沈姮眼睛红肿着,满脸的泪,不愿从他怀中抬头。
魏忱抬手将披风拢了拢,连同披风一起,弯腰抱起沈姮。
沈姮惊呼出声,手臂牢牢抱紧魏忱的后颈,脚下一轻,才发觉被抱了起来。
魏忱常年习武,身材修长而有力,怀中抱着沈姮似无物般从容。
沈姮两手拽住魏忱衣袖,任由他抱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