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水若山一觉醒来,觉得头有点痛,心想准是头晚喝多了点,加上一路舟车劳顿,又没休息好,才弄成这样的。
他伸手想揉揉有些胀痛的头,却顺手将一咎光滑的青丝带到额头前,弄得他的眼睛有点痒痒的,他拂开青丝,挣眼看时,呆了,旁边正躺着一位女孩,看面容娇好,也就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水若山紧张了,好在裤头还在身上,他立马坐起身,而一只手为了支撑坐起来往下按时,正好扯动了女孩的秀发,女孩被弄醒了。
女孩没起身,而是带着睡意未消的俏脸望着水若山,说,“大哥,睡醒啦。”
水若山简直是翻身下床,慌忙找自己的衣服,把衣服穿好后,才稍微镇定一点,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昨晚喝多了,是我送你回来的。”女孩倒是面不改色,从容淡定。掀开毛毯起身下床,女孩穿的是一身洁白的睡衣,起床时睡衣抖开,露出里面的红色三角裤和胸罩。
水若山慌忙转过脸,不敢正视,许久才说,“要多少钱,说吧。”
“有位先生付过钱了,你不用那么紧张,大哥,你昨晚烂醉如泥,什么也没做。”
“真的什么也没做?”
“真的没有,”女孩说,“你很在乎这个吗,很多客人出来玩,都这样想,这么做的,你为什么……”
“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昨晚要不是喝多了,绝对不会让你进来的。”
“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很迷人。”水若山没有用性感这个词,但心里却是这么想的。“讨人喜爱,正常的男人都会喜欢你的,只是我从来就不……”水若山停住了,他总不能对女孩说他从不召妓,那样会伤害眼前这个可人儿的。实际上,水若山也从来没有看不起这类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妓”只是一种职业,总有她存在的理由的。
聪明的女孩看出了他的心思,走近他身边,一只粉手搭在他的肩上,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昨晚你不是很醉,又很兴奋,你会不会要我?”
“我说过,只要我清醒,绝不会让你进来的。”
“你要知道,只要你打开门,我就有办法进来,你信不信?”
“我相信,但即使你进来了,我也不会让你上床的。”
“是不是,你已经退步了,我不相信你有这样的定力,要不我们再试试。”女孩说着,将尚未洗漱,但残留唇红的嘴对着水若山贴上来。
水若山被她的举动弄得失措起来,慌忙转过脸,同时本能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女孩却咯咯地笑起来,重坐在床上,说,“大哥,你坐下吧,我不会再逗你了。”
水若山半信半疑地转过身向她,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来。
“大哥,你相不相信我们之间有一种缘份,一种无法阻挡的缘份。”女孩停了,换了话题,直截了当地说,“若山哥,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若山哥?”水若山一愣,这女孩?
“你真的不记得啦,半年前,在湖阳县,迎宾楼上的休闲中心,后来给你留字条的湖北小妹,现在有没有印象?”
两次都是在昏暗的灯光和酒醉熏熏的环境下,与这位姑娘在一起,当然不会有什么印象,但既然说得那么清楚,没有也就有了。“真的是你?”
“是我,我叫叶小青,湖北来凤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先前又是怎么到湖阳县去的?”
“我以前就是在这里做的,后来有一段时间这里查得很紧,你们那有一位跟我在一起做的姐妹,说不如回我们家乡去做,那里刚开始改革开放,所以我就和另外两位姐妹跟她一起去了。开那家休闲中心的老板是县公安局的一个什么科长,本来很安全的,虽然收入没这高,但消费也低,倒也清闲自在,不想因为你那件事,我又回到了这里。”
“那次多亏你留字条提醒,不然我又多一条罪,谢谢你,小青!” 水若山站起身来,想到还没有洗漱,于是去了洗手间。
小青也开始穿衣服,垫起床被,摆放枕头,她摸着床单上尚有她和水若山的体温时,脑子里回想起昨晚的事。
她开始并不知道此人就是湖阳县那个公安要整的人,满口的酒话,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秦总的司机送他们上楼时,也只是说水哥你小心点,别摔着了。她也不可能联想到他就是水若山,倒是后来酒快醒时的水若山在梦里说着糊话时,说到湖阳县检察院和公安局领导的名字。
让坐在沙发上闷坐,不知如何应付这个醉鬼的叶小青着实吃惊了不少。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赶紧去翻弄他的衣服——她本不是这样的职业道德,急促之间她也不忘告诉自己,就此一次。
她从水若山的上衣口袋里找到了水若山的身份证,的的确确,湖阳县审计局的水若山,她的心里一下子升起了一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