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重新扭头回来看。
“谁?姜晚予?”
“哟,还真的是姜晚予。”
纪泽舟带着她就近坐下,几个人跟着沙发上的男人迎了过来,男人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前头,瞧了她几眼,笑着说:“看来是不认识我了呀。”
从他出声的时候晚予就认出来了,她扬唇悠悠一笑,应话调侃道:“京北哪能不认识您周公子?”
周白礼笑了两声:“行,一来就损我,还得是你姜晚予。”
纪泽舟手搭在晚予身后的沙发上,浅笑地看着她从容自如地和昔日旧相识打招呼,一群人簇着在他身边的晚予,说说笑笑像是她从来没离开过。
“刚刚没看清,我打眼一看,心说舟哥今天竟然带了个美女来,”站在一旁的吴颢夹着雪茄搭话说,“我仔细一看,这不是我姜老大嘛?我可立马就想起来了!”
他身边的魏雨汀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挥了挥烟雾,嗤笑说:“得了吧你,刚还问我谁呢。”
吴颢窘迫地“啧”了一声,众人毫不客气地笑了。
他们面上说笑心里暗自惊讶好奇,当初都以为纪泽舟不管姜晚予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对晚予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没想到纪泽舟会带着她重新出现。
她这一来,勾起了他们儿时的回忆,聊起的话题一时间没完没了。
纪泽舟扫了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严濯的身影,他起身将周白礼叫到露台,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问他:“李家的人呢?”
“还没到吧。”
周白礼顺手接过他的打火机也点了一根,多问了一句:“怎么,想跟严濯谈什么生意?”
纪泽舟目光远远落在晚予身上,吐出烟雾,勾着嘴角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但态度都在这一抹笑中。
周白礼不明所以,没往下深想,灭掉烟拉他去楼上会客区,说:“我最近看上个项目,你帮我参谋参谋。”
纪泽舟见晚予和那群人聊得热烈,抬手看了眼表上时间,跟周白礼上楼去。
围着的人跟晚予聊得差不多便散了几个,坐在麻将桌的孙明知正好结束一局,见晚予身边人少了,才离桌走到她边上坐下。
“姜晚予,好久不见。”
“明知哥,好久不见。”
晚予从刚才进来就注意到孙明知了,一时间抽不开身去打招呼,见他主动过来,关切问他:“爷爷身体怎么样?叔叔阿姨和明意呢?”
孙爷爷早年丧妻留有一儿,他与晚予奶奶结婚后因儿子反对两人不曾再生育,晚予奶奶心善,虽然继子对她没什么感情但相处还算融合。
孙叔叔有一对比晚予大一岁的龙凤胎——孙明知孙明意。
幼年时他们和晚予关系并不好,周白礼起初和她不对付也是因为维护他们的缘故。
大概是不满寄人篱下的她分走了爷爷奶奶的关注,闹出了不少摩擦,后来长大明理一些双方关系才缓和。
此时孙明知听她这样问,平静地说:“都挺好的,明意在申城工作过段时间就调回来,爷爷退休生活不错,身体也还可以。”
晚予每年私下里会给孙爷爷打几通电话,前年孙阿姨接了,嘘寒问暖了几句却没让她和爷爷通话,结束通话之前话里话外点她,既然走了就没必要再来电话。
此时听孙明知说爷爷身体还好,她就放心了。
两个人随便聊了两句,台球桌那边有人来喊晚予过去打一局,她环顾四周没看到纪泽舟,没推辞直接过去接手玩一玩。
晚予打了几杆,想起还没见到唐幸,便问魏雨汀:“怎么没看到唐幸,她还在国外?”
“她呀,”唐幸抿唇一笑,笑容里带着调侃之意,“她现在可……”
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口进来的人打断了,魏雨汀看了两眼就面带笑容迎了过去。
晚予顺着方向看去,从她的视角只看到一个长相明丽的女人,穿着白色掐腰连衣裙外套一件香奈儿同色系外套,身边站着一个背脊挺括背对着的男人。
两人挽着手应该是情侣,晚予感觉那个男人的背影和侧露的耳廓有些眼熟。
她多看了两眼没看到正面,想着这满屋子一大半的人她都眼熟,她没有在意,接着打自己那杆球。
那边聊得热闹,魏雨汀和李妍打着招呼热情地喊了声“妍妍”。
两人小时候关系不错,李妍出去后也一直有通讯来往,见她把严濯带来,打趣了几句,严濯回应的从容风趣,一堆人看了直言“金童玉女”般配得很。
聊了几句后,魏雨汀还想着台球局,直接带着两人往台球桌走,过去时晚予正俯身推杆,一杆击球进洞,打得利落漂亮。
魏雨汀直接喊她:“晚予,怎么还这么厉害,我才走了一会儿,你都快要清杆了。”
前面话刚说完,李妍感到身边的人明显脚步一滞。
严濯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