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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予开门坐进后座,严濯坐在另一侧没回头,视线一直停留在手中的平板上,放着工作资料的小桌板隔开了他们。

等晚予坐好后,他从屏幕里抬头,食指推了下戴着的细边眼镜,车内灯光打在他英挺五官上,眼底的不悦情绪有些明显。

晚予盯他两眼,想了想,以为他是在为工作烦恼,打了声招呼就撇头看手机不去招惹他。

严濯目光落在她不以为意的脸上,沉默一阵后才让司机开车。

车子行驶了几分钟,晚予仍未有主动示好的行为。

她并不是粘人的恋人,但往常看到他时,会像只小猫一样靠近,拉拉他的手臂或者孩子气般勾勾他的手指。

原本严濯还在为她没接电话的事介怀,此时却没来由地烦躁不安。

他取下眼镜,指腹揉了揉太阳穴,很快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先开了口。

“怎么不接电话?”

话里带着几分质问和怅然,但他依旧伸手向晚予,示意她牵手靠近自己。

晚予应声抬头,看了眼他宽阔的手掌,抬眸凝视着他的眉眼,笑着乖乖递了手过去。

严濯将她柔软的手握住,指腹轻轻揉搓着指尖旁边旧茧的纹理。

晚予倚靠在舒适座位上,避重就轻地回答:“刚刚在排练,手机静音了。”

此刻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概是刚才在路口的时候,严濯看到她没有立即接电话,所以现在有些不高兴了。

她应该解释,不过她没有。

严濯挑眸观察她脸上神情,说出的话语气难测:“我觉得你花在乐队的时间太多了。”

他更希望晚予在绘画上用心,玩乐队可以是她的消遣,但这样不入流的东西不应该当做事业,更不想看到她成日和傅然厮混。

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濯暗自为晚予规划了事业方向。

等明年春天贺曲霖的美术馆落成,他会为晚予开画展,运作一番,就可以让她一跃跻身业内新星,社会地位实现一小步跨越。

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些规划?

他是不可能把晚予带回家的,但他下意识里刻意饶过了这个问题。

晚予手肘撑在桌板上,身子微微倾斜地坐着,佯装没听懂他话里意思,不以为意地反问:“你会觉得自己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太多吗?”

“你的乐队和我的工作,不一样。”严濯眉目释笑,淡淡挑了个笑意。

他语气玩笑,算不上是嘲讽,是以他自己视角的陈述。

晚予明白,对严濯来说,玩乐队并不能称之为事业,甚至作为兴趣爱好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如果是在他们交往的第一年,晚予绝对会为了这个问题和他理论。

但现在,她只是挂着浅显笑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意思显而易见。

严濯定定看了她两眼,他动动空了手,上面还留有她的余温。

他没有要哄晚予的意思,收回视线敛起神色,重新戴上眼镜继续忙工作。

晚予塞上耳机听着今晚的练习录音刷手机,两人各坐一边一路无话。

严濯和她相识于三年前的慈善晚会。

贺曲霖和爱人以夫妻名义捐赠了一副画作,晚予作为助理陪同前去,两人在晚宴上打了个照面。

再见面,是在大街上。

乐队救场表演她偏偏打不到车,严濯叫住狂奔的她,送了她一程。大概是互相有意为之,双方加了联系方式。

第三次是在一周后,严濯主动约她。

他并不是会在感情上花时间的人,直截了当地向晚予表达了自己的好感。

晚予只说了句“只接受一对一恋爱,不接受其他共享方式”,严濯听后只是笑了一下,当晚两人确定关系开始交往。

晚予猜想,严濯看中的,应该是自己的皮囊和不找事的识趣,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接受一段草率的恋情。

当严濯双眸望着她时,总会让她恍惚,好像是纪泽行站在她面前。

严格说来并不是十分相似,甚至性格爱好大相庭径。

严濯为人表面严谨沉稳,骨子里孤傲冷酷,就连最像的眉眼也没有纪泽行的柔和,可是感官传递的感觉是奇妙的,当他温柔细语时,能令她找到熟悉感为之失神。

把严濯当做替身这件事,起初她是有负罪感的,后来逐渐从中感觉出两人的不同。

纪泽行是纪泽行,世界上相似的偶然有很多,可他只有一个,而这个唯一已经死了。

晚予不是冷血动物,即便两人在生活工作上有很多分歧,但严濯在某一些时刻给予了她需要的陪伴。

人的情感多面,她和严濯之间的那种喜欢是浅淡的,相互给对方生活上增添一些情绪价值,却从不在彼此的未来之中。

她不止一次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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