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寸头指了指搭讪晚予的男人,不服气地说:“你要找也找个好的,就这么个绿豆眼,跟我们几个走在一起他配嘛?”
吃瓜路人瞧了瞧说话的男人,一米八的个头青春帅气,再看他后头两个各有各的特点,对比绿豆眼,女方确实审美下跌。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
男人被羞辱后,气得眼睛从小绿豆眼赫然变成大绿豆,他的朋友也围了上来替他撑腰。
晚予看着演技毫无破绽的夏惟,忍住即将笑场的嘴角,佯装苦恼地拦在中间劝架。
一行人拉拉扯扯吵了起来,夏惟言辞逐渐激动,似乎带了一些个人情绪在发泄,晚予看苗头不对,抽空给远处站着等戏散的两人使了使眼色。
傅然推了推眼镜,依旧面带笑意站着不动,一旁的李越拖鞋踢踏着地走到他们中间,大概还是他长得够凶,人往那一站,壮实花臂一横,双方都静了。
原本也不是奔着闹事来的,对方自知自己搭讪他们女友理亏在先,最后还是散了。
搭讪的男人有些不甘心地回头,看着正在离开的晚予,心想:美女就是不一样,三个帅哥都能驾驭的了。
他回味刚才的对话,折回酒吧门口,给保安递了根烟,问他:“大哥,这女孩儿挺个性呀,她在六湖干什么的?”
保安一脸不耐烦,瞥了眼他手里烟是什么牌子后才接过来随口回答。
“在六湖打工的。”
“啊?”
绿豆眼又迷糊了。
等他再次朝晚予离开的方向看时,人早就跟着她的三个“男朋友”走远了。
街对面,纪泽舟站在灯下,黑眸眺望着和友人走入夜幕灯火里的姜晚予,眨眼间就在人潮里消失了。
他感到一阵冷风灌入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捕捉,凉意穿膛吹散。
刚才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站在对面的纪泽舟将对话听了七七八八。
他能清楚感觉到晚予扭头走的时候,视线扫过了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应该是有所停留的,可是下一秒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走了。
纪泽舟开始怀疑那一瞬间是不是他的错觉。
眼睁睁地看着姜晚予和别人走远,还是和以前一样,走路下意识连走带蹦,发梢都是轻快的。
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好像只有姜晚予永远不会改变。
第八年,第二面,她好像还是不想见他。
纪泽舟转眸收回视线,抽完手里的烟,厌烦地丢进一旁烟蒂垃圾桶,漠然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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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予叫上狗跟在三人身后,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
手心攥紧挎包带,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沉默犹豫。几秒后,她才敢扭头回身寻找,那张她看到了不敢辨认的面孔。
等她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得到远处走进云山的一道孑然背影。
或许是她看错了?
傅然发现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的人,突然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回头看什么。
他折回晚予身边,随她的目光一起寻找,“看什么呢?”
晚予收回视线,低下双眸轻轻眨了眨,等到再抬头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她扬眉摇头答道:“没什么。”
傅然察觉到她情绪上的细微变化,凝视了一会儿没拆穿,自然而然地伸手拍了拍她后脑勺,带她跟上前面早已上车的两人。
流浪狗就跟在她的脚边,等他们四个上车后,它站在车边迟迟没动。
李越探出头看了一眼,问晚予:“这只是走失的?”
“八成是,不认生还戴着项圈。”
“行,你朋友圈发了吧?我先带回去,晓燕看它几天,没人来领再送救助站。”
晚予应了一声,随后冲狗喊了喊,等了一会儿它才蹿了上来,乖乖趴在后座中间。
她玩了会儿狗,抬眼看了看路,问他们:“这是去哪儿,不回家了?”
“越哥请客,吃宵夜去。”傅然坐在副驾驶回头接茬解释。
夏惟坐在后排探出头,一脸忿忿地接话:“还吃什么宵夜,气都气饱了。”
晚予和傅然对视一眼,对方在她询问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晚予了然了。
她头凑到驾驶位,对李越说:“越哥,夏惟他不吃,他那份给我。”
“啊?不是!”夏惟急忙也挤上来,“越哥我吃我吃,我就是被那帮孙子气到了。”
真怕晚予把他那份吃了,又补了几句自己一定要吃。
傅然和晚予笑了,李越瞅了他一眼:“给我坐回去,你怎么老听姜晚予骗?”
夏惟反应过来,听话地坐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吐槽刚才在酒吧里的事。
“肖去可真是个蛆,脸上笑嘻嘻嘴里阴阳怪气,说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还叫越哥把晓燕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