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岑媚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倒不是......孟广王人还算不错,这是我不小心摔得。”
玉昭担忧地看了岑媚一眼,也没有多言语,默默从怀中掏出伤药,指尖沾着微凉的药膏,将之涂到了岑媚的下巴,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梦袅姐有没有去找过你?”
岑媚点了点头,被玉昭摆正脑袋,心中有些好笑,回答道:“当然来过,只是我不常给她抵消息,上次他来告诉我郭兆已死,朝我哭了一通又借了些银钱走了,这段时间倒是没来,怎么了?她去找你了吗?”
玉昭抹完药膏,这才有些无奈道:“是啊,就前两天,她还告诉我其他府中的细作全都被那个了。”
岑媚这才蹙起眉道:“全部都?”
玉昭肯定地点点头:“我原也不信,去查探一番,都是莫名其妙被抓住的,抓住就暴毙,没到晚上就被扔到乱葬岗中了。”
又悄悄压低嗓音:“我听说是郭兆给喂了什么毒,郭兆一死没了解药,就会这样,那咱们两个呢?”
“我没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岑媚细细想着,前世她确实知道其他府上的人暴毙,自己也没什么事情,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玉昭这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放到了岑媚手上道:“就是这个,这是我上次从梦袅身上摸出的,里面装的就是会悄无声息暴毙的药,据说是从宫中传出来的。”
岑媚看了看玉瓶中的碧绿小药丸,闻到些清香。
“好闻吧,这有剧毒,你可小心。郭兆没给我们喂毒可能是没谈妥,梦袅自己昧下了毒药,似是想去换些银钱,毕竟郭兆一死,她在玉轩楼也备受排挤,只能做些杂事。”玉昭心有戚戚。
岑媚握着玉瓶,心中却是仔细回想,她前世也曾见过这药丸,但却不是在这,反而是个她很惊讶的地方。
是哪呢?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就当个保命的东西吧,若是被发现也逃不走,就吞一颗,好歹死得也快。”玉昭丧着脸。
“能活还是别死。”岑媚道,却是把药塞进了怀里。
“过段时间的春猎你会去吗?”岑媚问道。
玉昭摇了摇头:“应该是不能,南将军这次带我也是知道我粗通医理,春猎需要去京郊,我不会骑马射箭,去了也是累赘。”
岑媚已经打算春猎找机会离开,闻言有些失落,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跟玉昭拥抱了一下。
玉昭虽然时常不在状态,但在这种微妙时刻总是很能共情,她也紧紧抱了抱岑媚,带着些莫名的失落,二人告了别。
这边果然没什么人来往,岑媚加上取团扇的时间也不过只有一刻钟,她将团扇送到了长公主那里,没有引起什么怀疑。
华筝倒是有些歉意道:“阿岑,你是不是遇到了贤嫂嫂?她性格执拗,手段也强硬,是不是折腾你了?”
岑媚摇摇头,半真半假地将自己遇到贤妃的经过说了一遍,隐去自己飞身抢团扇,只说自己运气好。
虽然语气轻松,还是让华筝心生好感,这是她的好友秋淼送她的,她非常喜欢,幸好没有沾湿。
“阿岑,多谢你。”华筝还让人送了些东西给岑媚,岑媚推拒半天,长公主也只退一步,告诉她寿宴过后送到王府,岑媚只能叩谢。
回到三合殿,寿宴还没开始,连冉得知岑媚的取扇艰辛愤愤不平:
“早知道就该我去,你不会武功,若是让她将你推到水里可怎么办?”
岑媚安慰道:“娘娘也还好相处的,就是人豪爽了些。”
连冉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岑媚的额头,倒是力道轻轻:“你啊你,那位可是先太后的侄女,与孔家一个鼻孔出气,当年咱们娘娘没去前受了可多气,都是她和她那个姑母使得绊子,这些年孔家没落,她也失宠,应该是遭了报应才是!”
岑媚哑然,连忙道:“一点也不好相处!”
连冉赞同点头:“这才对。”
这时,寿宴正是开席,华泱面色沉寂,带着些怒火而来,席间的热闹气氛顿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