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许礼!”
一阵匆忙的跑步声,许礼耳边充斥了很多人来往的脚步声,很吵,吵的她睡不好觉,即使是在睡梦中也一直皱着眉,有人在喊她名字,但是听不太清楚。
持续时间不算长,至少在许礼断断续续的意识中,她的耳边忽然安静下来,有人轻碰了碰她的脸,不多会又有人开始压抑着声音争吵,隐约好像还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
这一次嘈杂的环境持续了很久,许礼皱着的眉一直未曾舒展开,不过很快,周围再度安静下来,紧接着开关门的声音响起,不多会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许礼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把许久没有见面的长辈都炸出来了,见过的朋友没见过的朋友占满了一整个病房,骆徊清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挤在最后,一时间倒是没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医生对许礼的诊断只是轻微的感冒加发热,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出院。
放下心的两家长辈转移门外,许礼的外公外婆在得知前因后果后,对许百泉一顿批判,翻旧账等一系列操作在这种情况下不可避免,而翻来覆去的那些账不过就是年幼时孩子遭罪的事。
连带着在外面旅游的爷爷奶奶也全都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回来。
病房里很快就剩下秦了和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同样皱着眉头的骆徊清。
私人医院的病房很大,秦了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靠着椅背抬眼看向骆徊清“骆先生,你就是那个小哩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吧?”
“是我”骆徊清回神。
秦了点点头,如今的局面她还真不能对他多说什么,毕竟是他先发现晕倒的许礼,并且把人及时送来医院的。
骆徊清不知道许礼要一直在那里跪多久,又不放心,晚上见面的时候她还在感冒,不算严重,但是带了点鼻音,似乎她身边没人注意到她正在生病。
凌晨刚过的时间里,骆徊清就拿着外套出现在那里了,推开门看见的就是她躺在地上,第一时间给还穿着长裙的她盖好外套,抱着人往外走,只是步伐要比平常快许多。
下楼的时候碰上前来看她的秦了,于是骆徊清顺理成章的抱着许礼上了她的车,一路前往这家私人医院。
许礼还在昏睡的时间里,病房里没人,骆徊清的出现由秦了解释为偶遇,发现许礼生病请求帮助而已,楚韵对此的说法深信不疑,只有许百泉默不作声,其他人也只是认为他因为自责。
许礼逐渐退烧,而那时候外公外婆已经在接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驱车赶往医院,爷爷奶奶那边庆幸这次走的不远,回来的及时。
于是这场面就变成四位老人对着一位中老年的批评,质问,主要伤害输出是外公。
秦了一直在病房里没敢走,两位老人在单人病房外面的套间休息,骆徊清此时留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但好像兵荒马乱中,没人去关心这件事情。
许礼身体素质很好,一觉醒来烧退了大半,已经没什么事了。
但夜晚的走廊“热闹非凡”。
外公被气的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许百泉就骂“你就这么当爸的?!你在她小时候让她去跪祠堂那次,她那么小,生了场大病你不知道吗!那一次还是她的生日,生日的小寿星却在宴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回老宅的祠堂里跪着!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要是不想养她,你就明说,你非要这么折磨她干什么!”
外公显然是被气到了,一时气不顺,还好外婆在旁边给他顺气,外婆接着输出“小哩不欠你们什么,反倒是你和小旋,这么多年欠了小哩很多,小旋因为生病把半大的孩子给你养,这是她不负责任,但这也是没办法,那既然你要是也不想养小哩,那小哩我们就带走”
“当年小哩也闹了,闹得大家都是不得安宁,你惩罚她,这无可厚非,再心疼我们也没有说过什么,当年我们做的也不够好,让这孩子前后又是一场大病,那时候是你说你要抚养她,好,我们把小哩交给你了,后来小哩三番五次往我们这跑,我们也没有多问什么,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养孩子的?还这么惩罚她?那一次跪祠堂的教训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外婆的声音在拼命压着。
许礼当年的两场病永远都是两位长辈的心头梗,谁也推卸不了责任,说到底这和孩子无关,只是事赶事堆到这里,许礼在自己的生日上大闹一场,后来当晚就被惩罚回老宅跪祠堂,天气冷,祠堂里没有暖气,没有亮光的屋子里许礼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又是过了多久才被发现,此后大病一场。
屋里面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以至于门外的声音被清晰的传进去,骆徊清无声的听着没有说话,倒是秦了先轻笑了一声“别紧张,当年许礼也是赢了的”
骆徊清没说话,抬脚去病床的另一边坐下,问道“刚才说的两场病,还有一场呢?”
秦了轻轻的呼口气,倚靠在椅背上,看了眼许礼“小哩十岁那年父母离婚,因为俞阿姨生病得了抑郁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