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扣手,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这只小钢琴被我放在书柜里面,你的床位在我的斜对面,你要怎么不小心才能把我放在最里面的东西摔坏?”许礼冷漠的眼神确实吓到了冯之桃。
“这……”林导员还真不知道这事,这一听对这里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没什么好解决的,给她记档案,记大过吧”场面没有冷下来,因为许礼两句话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不要,我赔,我原价赔偿行吗?别给我记过行不行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冯之桃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眼泪瞬间充满眼眶。
“你赔?那只小钢琴是我设计的,我父亲找人定做,前后花了大概一年多的时间,是我六岁的生日礼物,你要怎么赔?”
冯之桃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我和你在宿舍的交流不多吧?但你在外面造我谣的事情我应该还没给你看过脸色吧?你应该不知道我是一个脾气很差的人吧?”许礼连用三个“吧”,就这么淡漠的看向冯之桃。
许礼的声线本就是清冷那挂的,现在加上暴躁的脾气和被压着的情绪,声线更冷了点。
骆徊清站在她身后,很明显的感受到她此刻的脾气很大,但情绪起伏仍旧很平淡。
“记过,全校通报批评直至放假,记得写封道歉信,学校广播每天在固定时间通报你的道歉信”许礼越过林导员,进入宿舍,把地上的小钢琴零件全部捡起来。
其他两个室友也想帮忙捡,许礼朝她们说话的声音还算温柔“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或许是因为这句温柔的话,让冯之桃觉得还有挽回的机会,她忽然开口“许礼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全校通报批评我!我不就是把你玩具摔坏了,你这就这样对我?我们好歹住在一个寝室!”
“因为我真的忍了你很久”许礼捡好零件顺手从自己书桌上拿起一张牛皮纸,全部放好后她转身离开,路过冯之桃的身边说道“记得每天要去广播室报道哦,别忘了解释清楚你造谣的那些事情,不然你的后果会更严重哦”
许礼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在面对事情后迅速想到解决事情的方法,随之冷眼旁观着那些制造问题的人,许礼这个时候就尤为像杀伐果断的商人。
许礼拿着装着小钢琴零件的牛皮纸出门,路过老师旁边还礼貌的喊了声“老师好”
骆徊清落在身后,不在去看那一地狼藉,向林老师点头示意。
这整个过程不出十分钟,但看点很大,比如许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表达了那只钢琴的重要性,但情绪却是那么平淡。
这些又足以成为未来一个月的舆论谈资。
从城北回到城南的路上又是一个小时,许礼坐在副驾上拿着那牛皮纸袋,看着里面零碎的零件皱着眉“这还能修好吗?”
骆徊清“零件碎的太厉害了,想要恢复原样,可能不太行。”
许礼略有点可惜的语气念到“啊”
两人之间一时没话,这一次,连车载音乐都没有打开,整个车厢里安静的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许礼像是没意识到现在的氛围有多么安静,她的注意力还在零碎的零件上。
某个红绿灯口,骆徊清轻轻踩下刹车,降下车窗,左手臂微微抬出撑着脑袋,斜着看向许礼。
感受到目光的许礼转头看向他,直到后面的车辆鸣笛,才发觉已经是绿灯了。
路程很快,在安静的氛围里,两人无话一直到家里,许礼走在前面,输入密码换了鞋就要回主卧。
从她搬过来的时候,骆徊清就把自己的床铺从主卧换到了客卧。
骆徊清换了鞋,但仍旧是站在玄关处,看着许礼的背影,他难得的想在这个时候抽根烟,不过最终还是作罢,只是喊了一声“许礼,我们聊聊?”
许礼那一只放在主卧门把上的手还未用劲,听见喊声下意识往声源的地方看去。
这才注意到明明是和她同时回来在玄关处换鞋的骆徊清,现在此刻还站在那里。
许礼身形未动,一只手抱着牛皮纸,语气冷淡“你要把你的心理学专业知识用在我身上吗?”
骆徊清深吸口气,最后还是无奈的笑了声“过来,我抱抱行吗?”
许礼迟疑了下,目光茫然的对上他的视线,骆徊清无奈,他先移动脚步往她那走去,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我的意思是,单纯聊聊,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