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出头,长得最是漂亮的那个,其中一个管她叫四妹妹,想必是文渊侯府的四姑娘。”
尊师冷笑连连,渐渐的眸子变得模糊湿润起来。他颤着声音道:“我为了一根钗,做起了这京都最耀眼的一家店铺,熟不知,旁的再好,不过就是它的一个陪衬,好在她果然过来了。”
说完,他微微张开口,喜笑连连,脸上却渐露着哀伤。
很快,他仰面屏息吩咐道:“去告诉令乙,再为虚乙请个郎中,他可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身后的缪乙吃惊地看过去,缓过神来后他慌忙领命,匆匆赶过去的路上差点摔倒了。
他又命令说:“我要知道这位四姑娘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人乙拱手:“小的这就去办,定会将那位姑娘的一切告知尊师。”
交代完,他嘴角带着笑意望着天上的红日,朗朗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
宁姶自打从那铺子里回来,便像丢了一半的魂一样,看起来心神不定。次日一大早,宁妍的丫鬟若桃过来寻她,说是她家姑娘叫宁姶一起去看看戏班子,因着那戏班子里有许多外男,还叫宁姶换身男装再去。
宁姶本不想去,可那若桃说她家姑娘说了,这府里上下就和四妹妹投契,有好的自然要去看,她势必要看看那些俊扮小生长什么样的,必要拉妹妹一饱眼福。妹妹若是不来,就是也被那些死教条给绑住了,是个没出息的。
宁姶听了无奈一笑。
禾若问她:“姑娘可是要去?”
宁姶搓了搓自己的脸……
她郁闷了两日,说不清楚真正的根是什么,确是那个钗引起了,可她知道并不全是。她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游走在活人间摆弄死人的日子,她觉得或许自己从来就是死了的,无父无母就是无根无源,虚里来虚里去,真不知意义在于何处。
她便不想知道是谁带来了那钗,确切的说她是不想遇到一个能揭破她过去的一个人,虽没有什么不堪,可就是不想提。
既是看戏子,穿身男装看就是了,左右坐在这屋子里免不了胡思乱想,还不如接触些新鲜的,将糟心的事情推走。
禾若并不拦着,她知道宁姶这几日心情不佳,出去散散心也好。
如此,她便悄悄地给宁姶换了装,支持她随若桃去了。
宁姶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禾若胳膊搭着宁姶的几件衣衫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低着头被粹伊冷不丁一叫,吓得直用手抚胸口。
“干嘛呀,吓我一跳。”
“做什么亏心事了就吓一跳?”黎青审视过去。
禾若扫看周围见无人方说:“是姑娘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
“去……去看那些戏子去了。”禾若口气透着心虚。
黎青皱眉急道:“你怎么不拦着?”
“姑娘这几日看着十分烦闷,问什么也不说,我怕姑娘憋坏了,去便去了,左右还有三姑娘,且姑娘穿得是男装。”
黎青气得直翻眼:“在这侯府的院子里,穿不穿男装有什么区别,难道谁认不出来么?”
“都说这回来的戏班子不仅戏好,扮相也好,若桃来了直夸,姑娘看了好看的自然会心情愉悦,再说现下侯夫人和二太太也无心……”
“本王倒是稀奇,究竟是如何惊为天人的扮相,惹得她还要乔庄去看?”
禾若话音未落,一紧涩的沉声从月洞门那头传了过来,这话直惊得禾若和黎青像是脖颈子上了锈,发钝地朝那边转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