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声音会吓到人。
“你为什么老吓人啊？”岑乐在忍不住控诉，“我都和你说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了。”
“对不起。”
道歉很是迅速以及诚恳，反倒让岑乐在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她嘴里含着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蒋序耸了下肩膀，回答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左右飘忽：“我刚出来散步。”
这么近的距离，岑乐在很难不注意到蒋序说话时候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去我家吃饭，我爸爸今天要做红烧鱼。”
“我吃过了。”
他又看地面了。
岑乐在回忆起周四那天他们一起坐公交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有东西要给你。”她不打算拆穿他的谎言，“你现在可以去一趟我家吗？”
“什么东西？”
“就是……”直接把信给他会不会让他更不开心？岑乐在停顿了会儿，灵光一闪，“你上次借给我的磁带我都听完了。”
听到岑乐在的话，蒋序顿时想到上周语文课上钱老师叫她起来朗读课文，结束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夸她，夸她的普通话和口音都比一开始进步了很多很多。“我明天把新的给你。”
岑乐在弯起唇角：“好啊，谢谢你。”
许是被她笑容的感染，蒋序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脸。
“赵阿姨，”他决定坦白，“今天当妈妈了。”他抬起头望向远处，“是弟弟 。”
“蒋序，你吃棒棒糖吗？”岑乐在将塞在口袋里的棒棒糖递到蒋序身前，笑眼盈盈地看着他，“是我最喜欢的荔枝味，很甜。”
等人拿过棒棒糖，她踮起脚尖，尽最大努力用手够到他的脑袋，轻轻摸了摸：“你还有我们呢，我们永远永远都是你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