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关停二十多天再次开业依旧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甚至有比先前还火热的趋势。
耳耳好不容易跑到后院偷个懒,青篱忙赶来笑她,“外头那些病患可都是这二十天来攒的病等你和若大夫的,你可别另他们失望啊!”
青篱说的是事实,除了这个可能便无法解释为什么同样的城同样的店,又没有流行瘟疫,这几天患者却比以前暴增两倍有多,除了攒病等着他们开张,她也想不出还有哪种合理的解释。
好在几天开下来,今日明显人少了不少,耳耳这才得了点机会从大堂退身出来。
至于青篱,他本就不通药理,又没有灵力伴身,故而只能同梧桐一起做个店里打杂的后勤人员。
而这会儿,他在厨房烧了壶茶提出来交到耳耳手上,道:“问诊易口渴,茶都是一壶一壶烧,这会儿估计又要没了,提出去,给禾汐和若大夫杯里添上,他们俩可都爱喝茶。”
“你怎的不去?”耳耳皱了眉问青篱。
青篱挥动手中锅铲,得意道:“看到了没,我厨房正烧着菜呢,你今日午饭若想吃胡焦排骨,可以把这壶茶放下,我这就自己端了出去给大堂安排清楚后,再回来继续去翻锅!”
闻言耳耳二话不说,提了茶去向大堂。
今日人确实少了许多,刚刚送走两波,眼下这会儿正近午饭时间,栖若面前已没有了病患。
自从她恢复了千年前的记忆后,她的灵力功法便比以前更为精进,许多先前她并不记得了的灵诀,随着她身世记忆的回归,全部想了起来。故而看病救人的速度也更快了。
这是其一,其实还有其二。
耳耳提了茶从后院进来,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除去栖若这边的另一个看诊台——一排女患者排了好长一条龙。
耳耳边走边看,边看边寻思,最后来到栖若诊台旁将茶摆上,不说不快道:
“禾汐公子这几日看诊声名远扬,慕名而来的女孩儿不计其数,今日大概是要达到峰值,或者……”
耳耳说到此,别有一番意味的瞥了栖若一眼,“或者今日这还不算是峰值,明日来的会更多也说不定。”
听着耳耳的话,栖若眼神微微一眯,看着那一排浓妆艳抹一个赛一个的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或大方,或羞答,或搔首弄姿的姑娘们走到禾汐面前。
禾汐倒是淡然,一副一视同仁的神色,从队头贯彻到队尾,整个人心平气和、有条不紊,一眼扫过去,大概看个面色便可执笔写下一张美容养颜益气补血的方子递出去。
只是接者无心,来者有意。
禾汐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总能荡起她们一片春心。她们接了单子总会迟迟不愿离去。于是最后他索性只微微一笑,不再出声。
却不想连他那似有若无的微笑也能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整队美人都抽出手帕掩低了声私底下惊声尖叫窃窃私语。
得亏医馆有名文规定不许喧哗,不然难以想象整个大堂会变成怎样的热血沸腾、嘈杂凌乱。
当然,其中也有真正来看病的,只是这真正来看病的女子,在自己被接诊后更觉得自己受到了优待,或许打心底里还会感谢自己所患的疾病,因为正是这病才让她受到了公子大夫不同于众的对待。
禾汐并未能倚仗神力看诊,故而遇到真正需要就医的患者自然省不了望闻问切这一套医者常规,总得多说几句,多看两眼,还需切肤把脉,一道过程下来便足已另女患者觉得幸福无比。
偏偏还加上禾汐一贯的温柔细心,常常在禾汐开好药方递出去礼请下一位时,那女子还占着求诊位久久回不过神来,若不是下一位“患者”着急上位将她挤走,她大概能在那里坐着看禾汐看到天荒地老去。
栖若灵力回醒是她看病速度较之以前更快的原因,但今日她却比那更快还要快的速度看完了手上的病人,她有意提速,正是因为急着要去收拾禾汐那边的状况。
一个上午下来,她好歹还有过休息时间,哪怕那时间只够喝一杯茶,也至少能让她喘息一会儿。但是呢?禾汐从早晨开门坐诊到现在,就没见他面前断过人,早时不光只有女子,男子也有不少,大概都因为见他长得好看,一个个惊中带艳趋之若鹜。
而那会,她面前也一直不断人,抽不了身,有什么想法也是顾不上。这会儿却是正好,桌前没人,耳耳也正好出来。
栖若眯着眼怔看了会儿,终于自座上起身,对耳耳道:“这个位置你来,我过去看看。”
耳耳即刻会意接过位置,替栖若打气道:“若姐姐无需顾虑太多,她们本就没病,如此占用医疗资源确实过分,你就该好好履行你的馆长之责肃清大堂才对!”
“说得好。”栖若瞥了耳耳一眼点点头,而后径直朝禾汐那边走去。
耳耳在后头笑眯了眼,满心期待要看若姐姐如何威发于那些对禾汐公子死缠烂打的女孩儿们。
只见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