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大有裨益。
蜚蜚看着有福气的“千雅”现在有了新的家庭,有一个远比自己漂亮精致的女儿。那个女孩还在方才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现在坐在“千雅”身旁,她也还在善良地帮自己:“这个同学来这里找人,但是她好像找不到那个人,爸爸妈妈要不你们看看你们认不认识她要找的人?”
未等他们说话蜚蜚就抢先开口:“不用了不用了,我记错了。”
吴太太看着这个女孩觉得有些眼熟,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女孩应该不会在这里的,她在遥远的柏溪,千里之外。她的前夫是个烂酒鬼,那个女孩应该不会有时间或机会来到这么远的苏和。或者再往坏的方向想想,那个孩子应该还在为生计焦头烂额,应该不会长到和眼前女孩这么高挑。倘若她能长到和眼前女孩这般高,即使是高而瘦,自己也还是欣慰的吧。
可当她看着眼前女孩那双清澈又倔强的眸子时,她从心底里又冒出了一丝悲哀。
有何欣慰的呢?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
蜚蜚有一瞬间想要冲过去问问她是不是叫“千雅”、有没有去过柏溪市、认不认识一个叫江翔的男子、知不知道一个叫江斐斐的小孩,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这个房子太过富丽堂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是那么的华丽张扬,她作为偶尔闯入的外来客人,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望见照片中这家人的幸福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让蜚蜚不得不死心。
死了那条千里迢迢来苏和找已经认不出自己了的妈妈的心。蜚蜚恭顺有礼地和他们道谢,拒绝了吴先生提出的送她去坐车的建议,也拒绝了吴太太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的邀请。吴太太本就要给吴水月煮面,不过是顺手再多做一份。
可蜚蜚不敢贪恋,她怕再在这个温暖的房子里停留她会舍不得走了,会忍不住就冲过去说了实话。该感谢方才在外面冷冻太久了,她的思维还算冷静,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礼貌地道谢,拿好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离开。
陈佩乔跟上她,送她出了小区。路上她一言不发,双手紧紧地拎着她的小书包。陈佩乔见她咬紧牙关,以为她是太冷,问:“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请你。”
蜚蜚摇头,她眼角冒出了泪花,摇头时泪花被轻轻甩碎,这样不至于会太明显看见她哭了。
“那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陈佩乔指了指小区里单车棚的方向,他可以载她一程。
蜚蜚哪里都不想去了,她想回家,回柏溪的家里去。她想那里虽然很小,但那里有爸爸。
她走出小区,看见外面被保安拦住了的爸爸,和他的朋友。
江翔在看到蜚蜚留下的说要外出的字条后就猜到她是来了苏和。老赵和他说养女儿不能粗心大意,尤其是在她们十五六岁的年纪里一定要小心呵护。江翔知道命运向来对她严苛,给了她一次次的磨难,于是为了更多地了解女儿他也偷偷摸摸翻过蜚蜚的抽屉,看到了那张明信片,也记下了上面的地址。他在苏和的朋友不多,只有刘烈一个,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在猜到蜚蜚是来了苏和后他只能拜托刘烈帮忙找找看。
他唯一的女儿蜚蜚没有出过远门,不会知道苏和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出门时他自己匆匆穿了一件已经老旧的黑色羽绒,只顾给蜚蜚收拾了好几件厚衣服。
蜚蜚飞扑过去抱住爸爸,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烈以为是同行出来的陈佩乔欺负了老友女儿,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就差要上手了。这导致后来陈佩乔刚刚去苏和大学时有点怕这个教练。不过那时候刘烈已经忘了曾见过他的事。
蜚蜚躲在爸爸怀里哭了一阵。这个五岁时会在他喝醉酒后收视屋子给他擦脸的小团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江翔没问蜚蜚这一路来遇到了什么,有没有找到她的妈妈。他只是给她穿上厚衣服,她慢慢缓了过来。
陈佩乔见她不再哭了才敢靠过来,问:“你要回去了吗?”
蜚蜚给爸爸和叔叔介绍这个是刚刚帮了自己的人,刘烈这才收起他凶狠的表情。
江翔请陈佩乔一起吃饭,在附近的小餐馆里,四个人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蜚蜚不说话,只是默默吃饭,陈佩乔也跟着这样。只有刘烈在找话和江翔聚旧,回忆峥嵘岁月。
陈佩乔忍不住悄声问蜚蜚:“他们两个该不会要喝酒吧?你还是不要让你爸喝酒比较好,不然没人照顾你了。”
蜚蜚笑笑,小声说:“不会的,我爸不会喝酒的。”
从五岁起,爸爸就不再喝酒了的。他这一生,要喝的酒早在那些年里喝够了。
在饭店的卫生间里她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把吴水月借她的裤子和身上穿着的陈佩乔的外套还给他。
在饭店外,陈佩乔和他们道别,蜚蜚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他问她:“你要回家了吗?”
蜚蜚说:“嗯,这里太冷了。”
“那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