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蔡大毛这个人您用得有点儿草率了。”杨立春就这么慵懒的坐着,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目光注视着沙发对面的张利丰。
利丰集团的创始人张利丰,今年35岁,人如其名,棱角非常锋利,一双眼睛总是透着算计,杨立春向来不喜他;
利丰集团的业务非常庞大,两家集团的业务竞争版图主要是建筑、装修这块,即使这样,张利丰还是处处与她抢食,杨立春把这种行为定义为“大鱼吃小鱼;”
商场嘛这样很正常,可他这次居然来阴的,杨立春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约了这次见面,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蔡大毛?似乎像狗的名字?”张利丰端坐得沉稳,面上不显山漏水;
杨立春回:“可不就是您放出来的疯狗嘛!张总,好歹养过一场,您也不能说忘就忘啊。”
张利丰:“杨总不光业务做得好,玩笑开得也不错,你要是对我有过了解,就该知晓,我对狗毛过敏,不养那玩意儿。”
杨立春端坐起来,正色道:“行了,我不跟您绕圈子,建筑行业目前确实狼多肉少,大家都不好做;我也理解您这次丢掉刘氏地产项目的心情,但是,咱们本就是各凭本事吃饭,我这都开工多久了,你找人搞我?”
“是吗?我是怎么丢掉刘氏地产的?不是你对刘氏千金一天三陪,我这板上钉钉的事能跑?走捷道的是你,我也是回你一局。”张利丰也不装了。
“张总,我说了,咱们是各凭本事吃饭。您集团业务众多,不差这一口是吧?”杨立春手指一扬,她的助理印青递了一叠文件给张利丰的助理;
罗利凑近张利丰耳边说:“总裁,这是咱们旗下装修公司的账目。”张利丰翻了翻,盯着他助理,他助理马上出去打电话了。
“杨总好手段,你跟业界传闻有些不同啊!”张利丰心里暗骂财务那帮蠢货,这种数据都能漏出来;
杨立春笑:“传我没文化?”
张利丰不置可否;杨立春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这才回:“我没文化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你看我手中的这白茶,前三泡水我都没喝,张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越到后头才越有滋味。”
张利丰诧异:“杨总还懂茶?”杨立春回:“我也是偶然听见有人说白茶上不得台面,这种话我最是熟悉不过,所以我顶着好奇研究了研究,原是那些人不识货罢了……”
“呵呵,有趣,有趣!”张利丰也端起茶杯,赞同道:“当真回甜。”之后给杨立春续上一杯,扬了扬杯子道:“还没祝杨总开工大吉,今天趁此机会,我来补上。”
杨立春:“谢谢张总。”“那个蔡大毛?”
张利丰回:“我说了,我对狗毛过敏,不养狗……”得,是个狠人,看来被收拾得不轻。
“那张总,下次再一起喝茶,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下了茶桌,假笑的脸终于可以收一收了。
张利丰在车上问他助理:“那账务怎么回事?”
罗利回:“您妹妹经常挪用资金,然后买了些假发票出来,那个卖假票的公司已经被当地的公安部抓获,并且提供了所有往来名单;”
“这么大的事我们为何一无所知?”张利丰没想到自己妹妹能胡闹到这个份上。
“您妹妹怕这件事被集团这边知道,恐吓了那边的财务,还请了您父母参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税务那边了解一下,顺便请个审计来清查清查。”张利丰吩咐完,揉了揉额角闭目养神;
“是!张总,那杨总这边?”罗利出去之后没再进包间,所以不知道后续;
张利丰闭着眼说:“刘氏地产就一个独生女,刘总宠女,这次的项目既然到了阳春集团那边,就不会有什么转机,我找蔡大毛,也只是想博个概率,谁知道他竟蠢成那样;”
“杨立春拿账出来,无非就是警告我们,她不是任人拿捏的,咱们上市在即,这些糟乱的东西不能出现;所以井水不犯河水;”
罗利:“好,我明白了张总。”张利丰突然睁开眼,说:“你找人查一查杨立春,她太嚣张了,我就要看看她凭的是什么?”
晚上,杨立春回了她自己的住所,她的住所出乎任何人意料,一个两室的小居室,不到80平,房子里面布置的异常拥挤,简单的给自己做个晚餐,然后打开电视看看武侠剧,她只把这里当成家,也只把这些当做生活!
门铃响个不停,杨立春烦躁的喊:“谁啊?”
“我,顾胜,你对象。”杨立春暴跳如雷:“玛德,智障!”气急的打开门,一句:“你怎么无孔不入”的指责化在对方讨好的笑里。
话锋一转,问:“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胜提着保温饭盒,熟练地从上面鞋柜里拿出男士拖鞋,回:“你喝醉的时候自己说的。”
杨立春这下是真的扇了自己一掌,反倒把顾胜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