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请问杨立春住在这里吗？”
“啊？你说谁？”
男人拔高了音量，凑在老人的耳朵跟前说：“这是杨家湾吗？”
围在一起的几个老人点头道：“这是杨家湾啊；”“年轻人，你是谁呀？”
“我叫顾胜；”“我是来找杨立春的，她跟我说她家在杨家湾的……”
“找虎春儿啊？”
顾胜心笑，她确实挺虎的，不过他可不敢叫！那是他金主；一位老奶奶把顾胜带到杨立春的家，大声朝里喊：“虎春，虎春，有个小伙找你，你出来看看……”
顾胜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心中讶异：“自己金主那么有钱，就住这种地方？这房子比他老家的房子还破，他家至少还贴了瓷砖呢！她这完全就是毛坯。”
杨立春抄着手，身穿一身灰色运动服，这都快初冬了，脚上还穿着一双人字拖，齐耳短发用发箍往后箍着，棱角本就分明的脸又瘦了，显得更冷冽了；她懒洋洋的走出来，声音也不热络，叫了声：“牛奶奶，谁找我？”
门外哪还有牛奶奶，她眼睛半睁，也不低头，当然看不见蹲在石阶上一脸震惊的顾胜；
顾胜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杨立春这种邋遢的样子，平时她虽然也大条，但是头发跟装扮都挺时髦的啊，虽说不爱化妆，但是描个眉还是会做的，现在……
杨立春见门外没人，骂了句：“这些死老太，尽捉弄人，看我哪天用几颗糖骗她们孙子把她们的假牙藏起来，免得嚼舌根。”
震惊完的顾胜站起来，把她的恶作剧听得一清二楚，突然出声道：“你为什么藏人家的假牙？”
“卧槽，谁啊？吓你奶奶一跳……”
杨立春的桃花眼完全睁开，看着满身学生气的顾胜，质问到：“你来这干嘛？”顾胜垂下双眼，踢了踢面前的石阶，闷闷不乐地说：“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在南城也找不到你，好在你之前在我那过夜的时候说过你的老家在哪？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
“不是，弟弟，你委屈个什么劲儿？你知道咱俩是什么关系吧？”杨立春无语的把运动衫帽子扣头上。
顾胜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小声说：“你是我的金主。可我，我现在会挣钱了，家里的事情也解决好了，我，我们可以，可以正常恋爱了。”
杨立春更无语了，她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孩儿，问他：“你多大？我多大？”这个问题顾胜能答上，邀功似的回：“你30，我22；”
“那不就得了，再说，金主长期不找情人，不就是结束关系了？你还找到我老家来了，怎么，我钱没给够？”杨立春不知道这小白脸儿啥脑回路，找金主谈恋爱？以为他们在演偶像剧啊！
顾胜知道她的话伤人，但是她说的也不错，给自己打足气，重新组织好语言：“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所以，我不想跟你结束关系；”
杨立春挑眉道：“想我继续包你？”“可我腻了啊！四年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顾胜“不，不是，不是包养，我说了，现在我会挣钱了，我母亲的病也痊愈了。”“我现在就是想跟你谈恋爱，以后我挣的钱也都可以给你，我来对你好……”
“哎，打住！我杨立春最不缺的就是钱，趁天早，你赶紧赶车回南城吧，我跟你没关系了，可没义务送你……”杨立春毫不留情的关上大门往里走……
被拒之门外的顾胜一动不动，眼睛因为憋泪红得不行；可他也是个倔脾气，不倔的话当初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让杨立春包他，他就这么蹲在门外，像条被抛弃的贵宾犬；
杨立春回屋嘴里还在叨叨咧咧的，暗骂自己傻缺，哪个金主会色令智昏告诉小情人自己的老巢，暗骂自己：“都是好色惹的祸……”
带顾胜过来的牛奶奶过来瞧了一眼，想必是探听点儿家长里短，老头老太聚在一块儿就爱谈这些；
牛奶奶问：“小伙儿？虎春没让你进去啊？”
顾胜仰着头点点，有那么点儿可怜兮兮的样子；牛奶奶：“那你跟我一块去唠唠？”顾胜往屋里看，左右没听见什么动静，就去唠唠？唠完再回来等。
几个老婆子再次看到这小伙，问他：“你跟虎春在搞对象？”
顾胜心虚的点点头，又慢慢的摇了一下头，老人哪管这些，开始盘问他：“那你这次怎么没跟她一起回来啊？你是她对象的话，她娘过世，你作为女婿是要主事的。”
顾胜有些受伤，自己都跟了她四年了，这种事就不能告诉他一声吗？
“那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都说村头是情报中心，他们家那就是，自己回去，总是村头的大爷大妈先知道，趁这个机会，对她探听一二也好……
牛奶奶摆摆手说：“别提了，她家人寡，原先吧她家里有三口人，她娘，她后爹加上虎春，可虎春虎啊，把她后爹送监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