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一会可以多亲几下?
贺依洵确定了这是可以直接喂食的温度之后,便用小勺子,舀起一点点,试探性地放到小麻雀的嘴边。
“乖乖宝宝,吃吃看。”
两个人聚精会神地看向中间的小麻雀。
小麻雀歪了歪头,然后试探性地啄了一下勺子里面的米糊糊,小小的喙张张合合了几下,随即立刻低下头,快速地一下接着一下啄了起来,黄豆大小浅浅的小勺子里的米糊糊瞬间见底。
见小麻雀吃得高兴,贺依洵心里放松了一些,一直紧张的情绪淡去,她一直担心小麻雀不愿意吃,这样她就没办法养它了。
她不希望再有小生命因为她离开这个世界。
思及此处,情绪跌落低谷。
邱宴林瞬间察觉到,他伸手将贺依洵紧紧握在手中的小瓶盖放到地上,让小麻雀自己吃。
“怎么了?”他问。
贺依洵似乎没想到会被发现,迟疑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她轻声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已。”
邱宴林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深究,而是笨拙地说起别的话题。
他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应该给小麻雀取个名字了?毕竟它要在这里待到伤好全,取个名字更好吧?”
“嗯?你说得对。”贺依洵本来是觉得小麻雀迟早会离开,给它取名字也只会徒增伤心罢了。
停了邱宴林的话,她又觉得如果小麻雀没有名字,也许最后会后悔的是她。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贺依洵看着邱宴林。
邱宴林与她对视,视线在空中缠绵,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它是你救起来的,你取名字吧。”
“是我们两个一起救起来的。”贺依洵小声嘟囔着,虽然是反驳,但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她看向正在欢快地吃着米糊糊的小麻雀。
红唇轻启:“欢欢,叫欢欢吧,怎么样?”
欢欢,欢乐的欢。
本来她想取一个有关曾经陪伴她的狗狗的其中一个字的名字。
但是小麻雀不是它,也不应该成为她悼念它的牺牲品。
“欢欢?好听。”邱宴林跟着念了一遍,简单的名字通过他低沉的嗓音读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贺依洵感觉耳朵酥酥麻麻的。
她撇开视线,将垂落的头发撩起,假装认真地观察欢欢吃东西。
欢欢似乎也知道自己得到了新名字一般,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
“欢欢?”
“啾啾!”欢欢抬起小小的脑袋,发出愉悦的鸣叫。
随后低下头,继续大快朵颐,连脑袋边上的毛都沾上了米糊。
贺依洵听见它的回应,惊讶地看向邱宴林:“它好像知道这个是它的名字哎。”
邱宴林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盛满了星光的眼睛,心情也轻快起来。
“嗯,它应该是知道的。”
“太好了。”
没过一会儿,瓶盖大小的米糊糊就被欢欢全部消灭了,它往羽毛上蹭了蹭,把小小的喙塞进羽毛里,开始梳理毛发。
“哎呀,欢欢怎么呆呆的,这样不是更脏了吗?嗯?妈妈给你擦一下。”贺依洵捧起小麻雀,走到茶几边上,抽了一张餐巾纸,开始给小麻雀清理嘴边残留的米糊糊,以及刚才沾到羽毛上的。
小麻雀似乎知道她是在帮它清理,乖巧地蹲在她的手心里,在被擦下巴的时候,微微扬起头,眼睛眯起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贺依洵丢掉脏掉的餐巾纸,看它这副样子,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瓜。
“你怎么这么乖呀?乖宝宝。”
因为小麻雀还受着伤,这两天都需要长时间待在保温箱里,所以结束进食之后,贺依洵和它交流了一会儿感情,就很快把它放进了保温箱里。
一回到温暖舒适的环境,小麻雀立刻舒展了羽毛,扑腾了一下可以动的那个翅膀,小跑了几下,跳到了它最喜欢的位置,窝好歪着脑袋就睡着了。
贺依洵看着它的样子,对自己可以好好照顾它这件事的信心大增。
这时腰上猛地环上手臂,她吓了一跳,双手拉住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上,微微偏头:“你干嘛?”
邱宴林被她的发尾扫过脸颊,微微往后靠了一下,之后再次贴上去,胸和她的被紧紧贴在一起,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我也是乖宝宝,现在是不是该照顾我了?”
“?”如果思维可以可视化,贺依洵的脑袋上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她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很受用,最后苦笑不得地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书上。”
“什么书……唔!”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