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台城外三十里地,魏军浩浩荡荡朝此处奔袭而来,铁骑踏过长路,昔日血泥化作,早就变成乌黑一片,擅长骑兵作战的魏军在焚毁宋军粮草之后更是士气大振,势如破竹。
领头人浓眉大眼鼻大而高,黝黑皮肤唇边一圈卷胡子,约摸四十左右,魁梧身姿披甲执锐。一声令下,大军齐头并进,威震山河。
只两个时辰,五万大军直接兵临滑台城下,天刚微亮,
“殿下,这城好像是空的?那城楼上似无人把守……”
拓跋滔御马往前走一两步,只看见这城楼上空无一人,周围只有魏军的铁骑声。
“殿下,莫不是宋军粮草断之后,檀道之在我们之前便已弃城逃跑?”
“抵挡了一个多月,断粮之后就立即弃城逃跑,檀道之不过如此”
虽口上这么说,拓跋滔任然向着城墙上喊话
“檀将军!出来受降!刘宋朝廷能给你的,我拓跋家给双倍,他刘义隆马上就活不久了,你如果现在投诚,我保护你!”
拓跋滔一席话过,城内仍旧安静得没有一丝响动,这才示意几个士兵前去推那城门,只听得
吱呀一声城门竟轻易地被推开了
“陛下!没有人,宋军弃城逃跑了!”
“好啊!我鲜卑儿郎再拿下一城!冲!”
一声令下,鲜卑铁骑争前恐后朝着城门口冲进去一时间喧闹声震耳欲聋,一个个兵士都争着去抢夺属于他们的猎物,这是每次战争胜利之后默认的规则,谁跑得快抢的就多。
拓跋滔看着城内声音慢慢变得喧闹起来,看着这座轻易被拿下的城池,想起之前自己的短掉宋军粮草的好计策,不禁大笑起来,只是城中喧闹声能越发不对劲起来,刚涌入的大军现在倒往出跑,兵士仓皇逃窜,面露惧色。
“陛下,有埋伏!”
“你好好说!城内埋伏人数多少?”
“城墙上和街道两边,看似有几千人。”
拓跋滔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军队被打散,伤的伤,跑的跑。大喝道
“还不快整军!”
“陛下,我们尚且不知城中埋伏军队人数.......”
“檀道之军队人数远不及我军,断粮一周,这番折腾也不过是无效抵抗!城门大开,难道此刻还能退缩?!”
拓跋滔一席话,只把旁人说得无法反驳,只能听令,整顿军队重新进攻。
随着拓跋滔一声令下,骑兵手拿盾牌迅速整装快速入城,大部分的军队进入了滑台城内,正当拓跋滔准备率领最后的部队进入城中时,却听见身后的军队遭到了攻击,回头望去是刘宋军队从两侧的山崖上迅速出击,只见那城门
“吱呀-----”
从里面关得严严实实的,拓跋滔面对突袭的宋军毫无防范之力,大量军队已被关进滑台城中,只剩身后率领的一小支部队被刘宋军队强势冲散,拓跋滔在看着这一切,才明白过来刘宋的计谋,却已经为时已晚。
“拓跋小儿,今日,你可以留下来做客了”
檀道之从宋军中驭马上前,长枪立于马旁;旁边着银色盔甲,身披红袍的正是刘义宁。
“你围攻一月攻我不下,毁我粮草,得意忘形。拿你小命来吧!”
说罢,檀道之拿枪直指拓跋滔,拓跋滔拿出配剑,一番刀光剑影,难分胜负。虽说两人年岁相差较大,檀道之沙场征战多年,长枪使得出神入化,难以与之匹敌。拓跋滔此时手心冷汗使得拿重剑的手显得有些吃力。
“陛下,我来对付檀道之,你率军突出重围先回我军驻地”主将奚今在旁边小声说道。
拓跋滔点头同意,眼看檀道之再次策马朝他奔来,只见奚今一锤拦住刺向拓跋滔的长枪,趁此之时拓跋滔,扬鞭而去朝着黄河对岸飞奔而去,刘义宁看着拓跋滔飞快逃窜,带着檀彦一起追出去,一路直到黄河岸边,眼看前来接拓跋滔的船只,刘义宁拿出身后所背弓箭,两尺长的利箭嗖的一声射出,正中拓跋滔胯下战马的大后腿。
那马儿应声而腾起,将拓跋滔整个人从马上使劲摔下来,看着马儿远去,拓跋滔望着步步逼近的刘义宁轻笑道
“你就是刘义隆的弟弟?他为什么不出来,留你在前线为他打天下,这样的哥哥有什么值得你保护的?比如跟我走?我朝 将军之位随你挑选!”
“你是看自己跑不了了吧?往哪里走呢?”
说罢手上的利剑出鞘,朝着拓跋滔挥去,几个回合下来,拓跋滔经过跟檀道之的对战之后,更是无法再与刘义宁抗衡
“我知道你想要的信息,你知道檀道之的儿子檀昭没死吗?你放我走,我告诉你他的下落”
刘义宁听到这里,立即停手
“你这是为了寻求一条生路,胡言乱语了是吧?”
“如果我欺骗你,你现在可以杀了我,但是你应该是自小跟檀昭一起